“我沒有承諾”。
“那我呢?你對我的話到底算不算承諾?”林淑皓這才意識到暗示和承諾的區別是如此之大。
林淑皓的粗聲粗氣真真切切嚇壞了年邁的許藝權,他來不及多想,順著他的期待連連點頭應承道:“當然算,當然算,對你的當然是承諾”。
正好此時,聽聞動靜的許瑩慕來到門口,將許藝權的話聽得真真切切。
她一臉哀傷與憤恨的衝過去,歇斯底裏的對著許藝權埋怨道:“你不是告訴我,你隻想利用他們騙取一套房子,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明明知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也同意我去追求我喜歡的男人,你怎麼可以這樣?”
許瑩慕的出現讓剛剛恢複平靜的場麵頃刻間波瀾再生,而且這一次的波濤不再像方才那般低矮。
許瑩慕的一句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深深的刺傷了林淑皓的心房,但是他還是抱著一分弱弱的希望,希望這個人是他。
“這個幸運的人是我嗎?”林淑皓沉痛萬分的看著許瑩慕,哀聲問道。
許瑩慕臉色一沉,果斷的否決到:“不是”。
“那是誰?”林淑皓瞬間火爆,聲嘶力竭的質問道。
“童臻”,許瑩慕短暫猶豫後,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
漆黑的夜,群星璀璨的夜空,四個人一動不動的立在大門口處,此時此刻隻剩下粗喘、厚重、紊亂呼吸聲在空氣中流淌。
林淑皓再次被當頭一棒。整個長沙市喜歡許瑩慕之人比比皆是,為什麼她獨獨喜歡一個童臻?在林淑皓看來,童臻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魯莽衝動,整日隻知道招惹是非、每次惹下禍事別人去救卻還理直氣壯毫不領情的一個不足以放在心底的男人。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敗給了這個他從始至終沒有放在眼底的男人。
林淑皓一臉哀傷絕望,拖著沉重的步伐轉身默默離開。
“你明明知道他對你一心一意,你明明知道你爺爺是在利用他,你怎麼可以堂而皇之的陪你爺爺做戲?就在方才,他不顧天色已晚,來找我要我幫他在郊外置辦獨立院落,用來置辦獨立院落的六千元錢是他死皮賴臉受盡白眼向人借的”,智道憂聲埋怨過許瑩慕之後,便轉身離開。
許瑩慕和許藝權皆都一臉哀傷的垂著頭,良久之後,他們先前接後進入室內。
“這下可怎麼辦呀?馬上就要關門歇業,若是在房租到期之前還是找不到房子,那我的獅子可怎麼辦才好?”許藝權一臉愁容的慨歎道,語畢抬眼用聚焦全部希望的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許瑩慕。
許瑩慕早就對一生隻愛獅子卻從來不曾真正關心過她的許藝權怨氣衝衝,當怨恨積壓到一定程度總有爆發的一刻,此時此刻就是許瑩慕爆發的時刻。
“賣了不就行了”,她憤恨、粗暴、冷漠的挑釁道。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千辛萬苦維護自己落落大方、知書達理、平易近人的良好形象,可是今時今日卻因為許藝權的一著不慎全盤皆輸。
在她看來年過七旬的許藝權已經暮年遲歸,可是她卻僅有十七歲,人生才剛剛邁入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