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五味雜陳
夜深了，下了晚自習，我又一如既往的順著操場後麵的大柳樹爬了出來。
黑了的天，就像是星星羞紅了臉。
夜夢酒吧依舊很喧囂，我從後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木灃跟幾個小弟在髒亂的桌子上抖著地主，嘴角叼著一支廉價的香煙，放下手中的紙牌，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恩，”昏昏沉沉的度過了一天，似乎沒有一點的精神。
“給。”木灃把他桌子上那半盒香煙朝我丟了過來。“抽根煙，解解乏。”
我看著香煙的牌子，很熟悉，依舊還是初中木灃遞給我第一支香煙的牌子。
“把那小子帶過來。”木灃朝旁邊站著的小弟擺了擺手，吩咐了一聲。
“呲~”香煙冒出零星的火點，我猛的嘬了一口香煙。
“咳~咳~”一個滿身都是灰塵泥土的男子被帶了出來，當我看清他的容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顧康”他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我順著忽明忽暗的燈光看清了他的臉。
“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連個抽煙都沒學會。”木灃看了我一眼，轉頭走到那個顧康身邊去。
“嘭”木灃先是一腳朝著顧康的腹部踹了過去，“欠我的五萬高利貸什麼時候還？”
“哎呦。”顧康疼的在地上打著滾。“在寬限我幾天，我一定能借到錢還給你，我女朋友董珊珊已經在幫我借錢了。”
我抽了幾口香煙，打算轉身離開，我不想管，也更不想多看一眼，權當與我無關。
“給我打，”木灃吐了一口吐沫，“沒用的東西，隻知道吃軟飯。”
三四個穿著黑色吊帶背心的小弟走了過去，一頓拳打腳踢。
“我還。”顧康爬到木灃的身邊，抓起他的褲腿，“灃哥，不，灃爺，你在寬限我兩天，就兩天，一定把錢還給你。”
“去你的，”木灃又是一腳踢了過去，“別特麼的髒了我褲子，你都說過幾遍了。”
“呲~呲~”顧康蜷縮著身體，“好冷，好疼，”嘴裏還微微吐了一點白沫，“求你了，給我點，就一點，我不想死。”
“去求我兄弟，他同意就行。”木灃手指指著我的方向說道。
顧康迅速的爬到我這裏，我看著他，竟然說不一句話來，我看著木灃，“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交給你處置，他不是搶走了你的女人了麼，我讓他付出點代價，就當送給你加入組織的禮物。”木灃歪著嘴角朝著我說道，仿佛認為我一定會喜歡似得。
“求求你救救我，讓灃爺給我點。”顧康抱著我的大腿懇求道。
“你鬆開。”我厭惡的打算從他的手裏掙脫出自己的腳。
“豪哥，你不是喜歡董珊珊嘛，現在我把她送給你，求你了。”顧康緊緊的抱著我的大腿，瞬間讓我有一股惡心感。
顧康身體一直發抖，“灃爺，要是你也喜歡姍姍，就送給你，就當還你五萬塊了。”
“夠了，”我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半盒香煙，握的粉碎。
“嘭。”我狠狠的朝著顧康的小肚子就是一腳，“姍姍不是你貨物，不是你想送給誰，就可以送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