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玥揚起一抹風式討好笑：“哎呀，我跟你鬧著玩兒的麼，就是氣氣那個許延，誰叫他本體是白九淵呢，我跟那家夥不對盤，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個道理倒是說的過去，顧今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兩人剛坐下沒多久，常侍又送來了一堆奏折，最近皇上交代了，不管他在不在皇後的寢宮，都要把奏折送到這裏來。
顧今瞥了一眼那堆成小山的奏折，微微皺眉道：“怎麼越來越多了？”
風無玥故作苦惱地將腦袋擱在上麵，眨巴著好看的眼睛無助地望著顧今：“上仙，求輔助。”
顧今被他的模樣逗笑了，嘴裏輕哼道：“誰叫你要做皇帝。”卻還是伸手將那一摞奏折拂了過來。
“魔界有你這樣的尊主，能撐到現在真是奇跡。”她搖頭感歎。
風無玥笑眯眯的，語氣頗為自豪道：“我家有個全能大護法，是你那就知道拆家的逆徒沒法兒比的。”
“他又拆家了？”她挑眉問。
“呃……已經恢複如常，你就放心吧。”風無玥趕緊安撫。
顧今展開奏折，一邊無奈道：“怪我從前太慣著他，察覺到他性格有缺時，他已經長大了，我常常也管不了。”
“那就揍他啊，往死裏揍，總能聽話的。”
風無玥趴在她麵前，看她批奏折，一邊添油加醋地慫恿著。
本來也隻是隨口開個玩笑，誰料顧今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怎麼那麼狠心！”
風無玥：“……”
狠心？難道這不是她的慣用手段嗎？當初把他踩在地上摩擦的時候她怎麼沒覺得狠心？
“你從前揍我的時候可沒這麼想。”他悶悶地說。
顧今撇嘴，筆尖在奏折上走的飛快，她漫不經心道：“你怎麼能跟他比，淵兒是我的寶貝徒弟，就算他把青陵炸了我也不舍得揍，你敢動下青陵試試！”
風無玥：“……”
他深吸一口氣，捂著心口順勢倒在茶榻上，一邊虛弱地望著顧今：“啊……不行了不行了，本座的心髒已經碎成了八瓣兒！要上仙哄一哄才能好，啊，好痛……”
顧今好笑地看著他演戲，搖了搖頭，低眸專心批閱奏折。
望著她笑了，風無玥心裏一動，即便隻是無意，但至少在這一刻，她是因為他才笑。
往前數千年，他從來沒想過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兩人和樂地坐在一處，她寫字，他研墨，安謐的仿佛一副唯美的畫卷，他真希望永遠置身於這畫卷中，去他的魔界尊主，去他的青陵上仙，隻想做一對平凡的……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顧今頭也不抬地說，瞬間將某尊主美好的腦劇場給砍的稀巴爛。
風無玥輕咳一聲，移開了目光，默默地盤著腿坐在一邊給她剝瓜子兒。
……
與此同時，林淵正在跟白羅上仙僵持不下。
仙京中的大姓是白，但凡姓白的，即便沒有功史，地位也是十分尊貴的。
這位白羅上仙便是白九淵的心腹，也是他守著重華殿和顧今的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