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端的溫嵐察覺到女兒有些哽咽的聲音,急忙心疼的打斷,“好了,好了,夢兒,不著急,你慢點過來就好,估計到現在都沒好好吃飯吧,媽媽已經在金鼎給你訂了你最愛吃的飯菜,忙完了我們就去吃。”。
自己的寶貝疙瘩,前些年已經吃了好多苦,她幫不了,因為那是司家的祖訓,而如今,什麼牛鬼蛇神都想參合一腳,她倒要看看,能翻出什麼花樣。
她不相信一個大男人,想要反抗,會沒辦法。
“謝謝媽媽。”
司夢猶豫了很久後開口:“媽媽,您應該聽爸爸說過,司家的孩子,都會有過一次無畏,哪怕頭破血流。如今的翟銘晏對我而言,就是那無畏,無論我做什麼,請您給我足夠的自由。人,隻有死了心,才能安下心。我想賭一把。”
女孩的聲音柔柔弱弱,仿佛一陣風都可以湮沒。
傳遞的意思,卻是那般的決絕。
隻有死了心,才能安了心。
這句話,讓溫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那是很遙遠的記憶。
司耀看著自家妻子拿著電話久久不出聲,以為女兒出了什麼狀況,剛要提醒自家老婆回神的時候,隻見溫嵐忽然笑了。
女人目光犀利的掃視了一圈大廳裏的人,神色莫辯,但終是點頭。“夢兒,媽媽祝福你。”
翟家的人麵色一變,什麼祝福?
一直哭哭啼啼的陸可瑩有片刻的呆滯,之後更是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說起陸可瑩,翟家人神色各異。
當年陸家風光的時候,陸可瑩又是陸家唯一的孩子,翟家不少人動了壞心思,隻是這個小女孩一直就纏著不冷不熱的翟銘晏。
當陸家衰敗以後,所有人都對陸家避之不及,唯有翟銘晏,卻開始守護這個女孩。
就連翟銘晏的父親翟向南幾次怒罵翟銘晏,都沒用。
時間從指縫溜走,如今翟銘晏開始獨當一麵,而陸家這個小姑娘也亭亭玉立,各方麵都比較優異。
翟家人也就默許了二人的事情,甚至翟向南私下裏已經把陸可瑩當做了自己的兒媳婦。
看著在大廳裏哭成淚人的嬌弱女子,很多男人麵露不忍,那些通身貴氣的太太們臉色則不太好,勾引人的狐媚子。
陸可瑩哭的有些呼吸不過來,小手緊緊的拽著胸前的衣服,似乎這樣呼吸才能暢快些。
翟晏銘坐在她的旁邊,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女人單薄蕭瑟的肩膀,時不時的遞過幾張紙。
司家人不說話,翟家人也沒有人主動搭話,一時間,整個屋子除了陸可瑩偶爾的幾聲啜泣外,再無其他。
好在,沒過多久,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忙跑來說司家大小姐到了,這個消息,把這場戲推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