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父親,能把話說到這麼瑣碎的程度,足以見他對自家女兒的寶貝程度。
“對了,嵐兒,讓暗柳出來吧,讓他跟著夢兒,以防萬一。”說到後來,司耀的深思開始飄遠。
有些人,活著,就是要讓比他幸福的人都遭罪。
溫嵐還想說些什麼也憋了回去,直到二人關掉電話,都有些人心惶惶。
另一邊,司乾坤已經驅車到了翟家主宅,被翟向南奉為上座,雖然司家那些事他也知道,但是就從司家二房近些年在商業的崛起以及司家二房為上層圈子所熟知的琴公子,翟向南就必須買幾分薄麵。
“司老您今日來,不知所謂何事?”
“聽說翟銘晏這個小輩昨天和我夢兒大動幹戈了,因為一個女人?”司乾坤對翟向南的禮遇麵子上很有光,一副在位者的姿態,四處掃了一下坐在下位的人們,這次是讓他覺得享受的榮耀。
“司老您聽誰胡說的?小兩口感情好著呢。”翟向南到底是政客,很多事,懂卻不點破,也不許別人在關鍵時刻撒野,即使是麵前的這個人,先禮後兵用的不露痕跡。
“琴兒給我派來的人傳遞的信息,難道是翟家家主覺得琴兒這個人不靠譜?”司乾坤麵子上已經表現出不滿。
提到司琴,翟向南心中一沉,這個年輕睿智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卻足智多謀的奇女子,一般是不問世事的,為何,在這個關頭插手!
“琴公子的手段我也略有耳聞,不過,雖然她在商業上信息手到擒來,但是在感情這方麵,信息不一定準吧,因為,有些感情不是我們看起來的那樣,就像談戀愛的小情侶們,嘴上說著生氣、吵架心裏邊可是在乎著對方呢,您是過來人,想必小輩的小心思也可以略知一二吧,哈哈哈,偏偏阿晏和夢兒就是這麼對典型,真是讓您操勞了,我翟家保證,夢兒嫁到我翟家,那就是隻剩下尊貴的份。“
翟向南恰到好處的提點了在座的所有人,人心不可算!不要被眼睛看到的,蒙蔽。
司乾坤自然也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哈哈哈,翟家從政,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過,不論是夢兒和翟少的婚禮,還是日後,翟家可是要多上點心啊,畢竟司家的主脈強調的可是一生一次婚姻,一旦離婚或者是婚內不忠,可是要被司家除名的,司家主脈現在隻有夢兒即將結婚,衡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所以,翟家可莫要辜負我司家啊。”
然而大廳裏的幾個人都心知肚明。
大廳是男人們交際的場所,亭台小院則是女人們拉家常的領地。
在場的所有女人裏,最矚目的莫過於蘭心潔和趙春梅,蘭心潔和趙春梅早年便是姐妹,風花雪月,一起患難過,再加上在上層圈子裏摸打滾爬屈辱傷痛如出一轍,那種感情更是深厚。
兩人一見如故,趙春梅在政界家庭周旋了很多年,說話更是滴水不漏,“心潔最近保養的可真是好啊,怪不得夢兒也是那般嬌滴滴,原來是司家的水土養人啊。“
“春梅姐又在取笑我,誰不知道翟家家主是個疼老婆的,隻是到了翟特助身上,似乎是沒太看出來啊,好在春梅姐你還有兩個寶貝兒子,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和翟家家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以後啊,疼老婆。”
蘭心潔也很會說話,把趙春梅可以拿來炫耀的都低調的秀了出來。
一時間,氣氛好的不得了,這就是女人的世界。
即將散場之際,趙春梅起身的時候虛扶了蘭心潔一把,二人迅速的交換了眼神,眼中都是彼此才能懂的暗藏玄機。
翟家老宅有一顆杏樹,雖然瘦小,卻傲然獨立在偌大的花圃裏,仿佛沒有樹木敢和它爭奪雨露的光澤。
“這顆小樹真是獨特啊。”隨行的不知是那個女人冒出了這麼一句,趙春梅眼神一示意,蘭心潔立刻捂嘴偷笑,“是啊,真特別,如果我沒記錯,翟特助的臥室可是在離這不遠處呢,這顆小杏樹還是當年翟特助和陸小姐親手種的呢,不知道這婚房要選在哪啊?”
這話一出,剛剛那個女人立刻閉嘴,看樣子她是司家的人,雖然眼前談笑風生的女人是司家的二少奶奶,但是,按照規矩來的話,也是沒有資格談論嫡長女的,更別提她這樣如隨行一樣不起眼的小人物。
趙春梅瞅了一眼在場幾個女人的神色,倒也每說什麼,隻是嘴角微微上揚,不就是一顆破杏樹罷了,哪有那麼多的門道。
一番交談之後,翟向南很紳士的把前來的司家老少留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