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第一瓶藥快要滴完了,白樺從他那間專屬的房子走了出來。
不是他不放心翟銘晏,而是他根本就沒放心過,他覺得不出意外,此時的司夢屬於無人照顧型的。
白樺大步的朝著病房走去,門口杵著的男人,讓他的眼裏劃過一道厲色,轉瞬即逝。
“趙管家在這裏,似乎不合適。”
趙乾聞聲才將目光從門上的窗戶離開,朝著問他話的男人輕輕頷首,以示尊重道:“白醫生好,主子和主母休息,我在盯著換藥。”
得體的樣子讓白樺挑不出太多的毛病,白樺隨即也笑了笑。
常年跟在翟銘晏身邊的人,即使不是七竅玲瓏心也是文曲星下凡,精著呢,“你家主子呢?”
“和主母一起睡著了。”
白樺挑了挑好看的眉峰,冷笑道:“這麼快就哄好了?”
趙乾對白樺的話頗有微詞,”是主子和主母關係本身就好。“
“陸可瑩肚子裏那坨解釋清楚了?”
“是。”
這次白樺心中的不痛快顯而易見的表現在了臉上,“看來你家主子動真格了呢。”
趙乾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恭敬的退後一步道:“藥水快要用完了,我先去給主母換一下,單憑救主母這件事,您就是我們的恩人,如若有什麼需要,您可以隨時找我們弟兄幾個。”
“我比較喜歡找你家主母,我可是她的白白呢,嗬嗬。”
白樺對於趙乾這樣的話絲毫不買賬,他救人或者是殺人,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向來用不著別人報恩,當然,索命的除外。
白樺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著趙乾給女人小心翼翼的換上藥瓶,又看了看女人小臉上一抹虛弱的蒼白,眼神更加幽暗。
…………
司夢是被尿尿憋醒的,一直的輸液,讓她體內的液體集聚越來越多,直接把她從美夢中拉回來。
她剛一動彈,翟銘晏已經睜開了眼睛,所以當司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身邊的人的時候,翟銘晏和她四目相對。
這一看,讓司夢更加有些不自然,小臉帶著些駝紅道:“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沒有,自然醒,身體不舒服嗎?”
這話司夢更加尷尬的臉紅,那種事情讓她怎麼張的開嘴,尤其是在剛戀愛的階段。
翟銘晏看著女人越來越紅的臉,眼裏閃過一瞬間的擔憂,“是不是發燒了,我去找白樺。”
大掌貼在司夢的額頭上,感覺不到熾熱的溫度,讓翟銘晏更加有些心急,“難道是藥物過敏了?”
一邊說著,翟銘晏準備起身。
司夢都快要暈死了,尤其是在翟銘晏說了一堆理由的時候。
“不是,不是,都不是。”
她現在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我想上廁所。”
此刻男人那萬年冰山臉上表現出的擔憂,真的讓她覺得,又甜蜜又苦惱。
司夢這話一出口,翟銘晏“噗呲”一聲就笑了。
這一笑,讓司夢有些不開心了,”你笑什麼?“
小嘴撅的可以掛一個小奶瓶了。
“你在床上躺著就好,我去……”
翟銘晏還沒說完,司夢就打斷道:“我不要,我要自己去廁所,我隻是胳膊和脖子疼,我腿又不疼,我不要。”
躺著的翟銘晏摸著女孩光潔的臉蛋,誘哄著道:“夢兒乖,你的腿也磕傷了,你忘了?況且,以前你也照顧過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