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現在就說。”
翟銘晏有些吼著的腔調把司夢打算調轉的身子又硬生生拉了回來。
男人的聲音很生硬,沒有商量的餘地。
”翟銘晏,你這麼一吼,也就是我沒理了是嗎?“
司夢壓著的火也在積攢。
不得不說,她還是年輕,有些事,隻想畢其功於一役。
司夢的話讓座位上的其他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看開今兒老人叫他們來的事情是泡湯了,主母現在哪有空和他們心平氣和的聊聊啊。
眼前簡直就是主子和主母的腥風血雨,一觸即發。
也許是司夢的吼起了作用,翟銘晏聲音也放緩了,,“我隻是讓你把你要說出來罷了。”
翟銘晏的話一出口,座上那幾個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主子嗎!
是那個說一不二、決不妥協的主子嗎?
不是。
至少,眼前的這個男人會退讓。
司夢看了一眼座上的人,僅認識的幾個,都身份不凡,她不願意給他難看,反倒是她司夢的不對,當即冷笑道:”我怕你沒麵子,嗬嗬嗎,想來也是,畢竟那件事人盡皆知,在座的也不可能沒聽聞,我又何須估計你的顏麵。“
司夢眼神幽暗的看了眼翟銘晏的背影,眼裏還有她拚盡全力的決絕,“翟銘晏,我最後一次問你,陸可瑩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司夢越說,聲音開始變得顫抖,不怪她周而複始,而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兩麵三刀。
“不是。”
陰影將翟銘晏的臉部輪廓很好的遮擋了起來,雖然看不清他的真實表情,但是,至少,他的聲音沒有像司夢那樣異常。
”很好,那麼是誰的孩子,或者不說也可以,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做,至少昨晚是什麼意思。“
司夢的質問讓翟銘晏的嘴角也勾起了冷笑,“我很想知道,你昨晚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那個醫院的呢?”
翟銘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問題拋給了司夢。
這在司夢看來就是推脫,“我隻要一個答案。”
司夢雙唇緊抿,她不願意也不甘心,但是,如果那個孩子是翟銘晏的,那別怪她對自己心狠,如果孩子不是翟銘晏的,也別怪她對企圖染指她幸福的人心狠。
“為了安撫陸可瑩。”
翟銘晏的話語是在解釋昨晚為什麼出現在醫院裏。
“嗬嗬,安撫?當孩子的爹就是安撫?翟銘晏,也就是說,陸可瑩認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嗎?要是你沒和她上過床,她會認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司夢爆粗口了,她覺得現在這個男人自己的謊話都圓不下去了。
聽到司夢這麼一說,翟銘晏忽然輕聲的笑了,“有意思,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司夢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她已經變得更加堅毅,“是你的孩子,我希望他的母親能成為真正的翟太太,不是你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存在。”
“如果我都不答應呢?”
翟銘晏終於抬頭了,他笑了,笑的也很燦爛。
一如當時在翟家那次商量訂婚事宜的時候。
司夢也回以燦爛的額笑容,”不答應也沒關係,我自己有我的選擇。“
本來是一句結尾的話,然而司夢緊接著開口道:“你什麼也不做選擇,我會默認為孩子就是你的,我想,我們的關係,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嗬嗬,孩子還能是默認的?司夢你是真的出息了。”
翟銘晏說著站了起來,眼神犀利的盯著才剛過18歲的女孩,“所以,如果說他不是我的孩子,就要消失,是嗎?”
司夢也知道自己做的不應該,但是,她沒有退路,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大。
她隻是想要一個清楚的原因,無論孩子是翟銘晏的,還是因為某些隱情所默認是翟銘晏的。
“是。”
司夢對上翟銘晏的眼睛,眼裏明顯的閃過懼意,然而,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她也有很多壓力,爸爸媽媽的,外界的,如果連自己相伴的男人都不能給她一個解釋,她想,那她真的就是最失敗的了。
翟銘晏看著司夢的眼神變幻就知道女人的選擇了,男人寬厚有力的大掌此刻緊握成拳,嘴上說著世上最無情的話,“那你就當那個孩子是我的吧,做你該做的決定吧。”
簡單的一句話,讓司夢全身的力氣都抽光了。
她感覺她都快要站不穩了。
為什麼那麼難。
想要一個人的心,或者是一段比較真摯的相處。
難道因為她的感情是搶來的,所以,她就不配得到幸福嗎。
司夢臉色的慘白讓趙乾心裏十分緊張,就連木森都有些擔憂。
司夢眼裏已經溢滿了水珠,聲音哽咽之餘更多的是嘲諷,“這不就好了嗎?大家把事情都說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