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異常,這次司夢並沒有反駁賀笠的話,比如男人剛剛的那句“翟銘晏日落西山”。
司夢仿佛對賀笠說什麼都免疫了,她隻是跟在男人的身後,朝著什麼所謂的海選場地走去。
頂級國際很大,能拿一個樓層給司夢的星輝夢工廠這種情況史無前例。
更別說,為了一個剛成立的公司,居然在這裏建了一個大型的交響禮堂。
司夢本以為這種臨時搭建的禮堂即使不是粗製濫造,也絕不會精致到哪裏。
然而,當她隨著賀笠走進那裏才發現,眼前這座幾乎是瞬間搭建的禮堂,究竟是多麼的精美。
整個禮堂的門在寶藍色包裏的映襯下多了一絲神秘感和莊重感,遠遠望去,精美的水晶燈讓禮堂看起來更加富麗堂皇。
門口上,幾個穿著燕尾服紳士般的男人和穿著公主裙高貴優雅的女人地體的站在門口處,對於每一位能夠進來參加比賽的人,他們都報以十分真誠的微笑,司夢甚至能聽到那些人說的善意祝福。
司夢沒有想到那麼短的時間,賀笠居然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你這樣簡直不像海選,更像是參加一個晚宴。“
賀笠聽了司夢的話,調侃道:”我們雖然不重視這次活動,但是也不能讓他們看出來,不是嗎?你看,這些人都是多麼的開心,為他們能有這樣一個機會進入到這裏,參加這個比賽,可是,其實這是一場鬧劇,不是嗎?”
司夢抿著嘴,不搭腔。
賀笠也不在意,“人們常說,你在哪裏會決定你的身價,其實這是一個十分錯誤的認知。就比如這些從一樓上來的人的都笑容滿麵,加上頂級國際和星輝夢工廠的神秘造勢,他們中肯定有人已經想著未來要飛黃騰達了,可是,你知道嗎司小姐,其實決定誰上來,都是隨機的,但你卻會發現,落選的人,垂頭喪氣,上來的人,意氣風發……”
賀笠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向了司夢。
“你是在給我上課?”
司夢捉摸不透賀笠到底要幹什麼,自從非墨變成賀笠之後,這個男人就很奇怪。
“上課談不上,就是想告訴司小姐,名利如過眼煙雲,不過是人來人往罷了,走吧,我們該去看比賽了。”
司夢在思考賀笠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總覺得今日這個男人怪怪的。
禮堂很安靜,即使已經來了很多參加海選的選手。
媒體,一家獨大,所有的攝像頭都貼著星輝夢工廠的標簽。
舞台的布置很夢幻,整個場館似乎主打城堡格調。
但是,越往前走,舞台附近的牆上有些泛著黑色的花紋,這樣的搭配有些古怪。
“賀笠,你不覺得這兒的布局很陰暗嗎?”
尤其是舞台附近的水晶燈,多為紫水晶和藍水晶,燈光也變得昏暗。
“陰暗?你覺得這裏陰暗?”
賀笠腳步一頓,“我以為你會說這裏混搭的布局很有格調呢。”
”沒覺得。”
賀笠沒再說話,朝著前麵擺設好的雅座走去。
賀笠最先坐下,他很自然的坐到了最右邊,不久前和司夢打過照麵的賀十三立刻走上前去為司夢和非白來開椅子。
”賀先生的手下都這麼體貼,真是受寵若驚啊。“
“司小姐過獎,不知為什麼我感覺昨天過後,司小姐和我很生分呢。”
說完,賀笠漂亮的桃花眼勾了勾,笑意不達眼角,再次開口道:“怎麼還不開始,怎麼,是等著我上去主持?”
“好,馬上。”
賀十三一聽賀笠的話語,就知道男人動怒了,可明明是自家二爺吩咐著等到人到齊了後看吩咐行事,他隻是在等吩咐而已。
依舊被遷怒了,但他哪敢回嘴,當即馬不停蹄的跑著去安排了。
賀十三辦事很有效率,不到五分鍾,一切都已經按部就班。
隻是,隨著舞台上的燈光一打開,那些原本暗沉的花紋忽然顯得格外刺眼。
司夢的瞳孔瞬間變大,那些花紋,她似乎見過。
在她婚禮當天,她收到過一枚黑色的口哨,而裝那隻口哨的盒子,就是這種暗沉的黑色花紋。
”賀笠,這些花紋有什麼寓意嗎?“
男人卻隻是告訴她,沒有任何特殊情況,隻是為了營造一個古堡的靜謐感覺而已。
接下來的表演,司夢根本看不下去。
舞台上的人影來回晃動,讓她眼花繚亂
直到她陷入一片深深的黑暗中……
等到司夢再次醒來的時候,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這是哪兒?”
睜開眼的司夢打量著四周,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