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夢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她被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刺激的又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外邊的陽光,伸手摸了摸脖子,此刻她的脖子上已經結痂了,摸著粗糙的脖頸,司夢笑著搖了搖頭,原來她也會那麼瘋狂。
外邊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連帶著也會讓人的心情變好。
司夢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一番,穿了一身亞麻白裙,白色的衣服襯著她的小臉也有幾分慘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司夢下意識的想要塗抹一隻口紅。
然而,等到她開始四處物色的時候,才發現,衛生間早已不是當時的布局。
曾經的衛生間裏會有兩個櫥子,現在卻隻有一個了,她剛才隻是習慣性的去拿衣服,現在再打開衣櫥,她順手的那個地方依舊都是女裝,而旁邊,則掛著男人的衣服,各種各樣的西裝,下麵還有抽屜。
司夢拉開後,左男右女的布局,兩人的內褲就那樣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
她不覺得這個屋子除了翟銘晏,誰還可以進來,尤其是整理衣服,這種很明顯的私人物件。
那就隻能是這個男人了!
關門的時候,司夢無意之中摸了一下櫃子,她的眼裏閃過詫異。
掃了一眼屋子四周,司夢眼裏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翟銘晏估計是怕她自殺,整個屋子裏的東西,在她昏睡的那段時間都換掉了,而且,所有的東西都被橡膠外殼包裹著,任何有棱角的地方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鏡子,都套了一層幾乎看不出來的橡膠膜。
而原來放剪刀的地方,此刻早已空蕩蕩的。
好在,她原來那些化妝品有不少還被留著,比如口紅,但是,那些玻璃裝著的化妝品都消失了。
替補上來的是一些司夢都沒見過的牌子,因為那牌子是純手工製造。
上邊寫著“化妝水”、“化妝乳”、“麵膜”……
字跡規整而又蒼勁有力!
一看就是出自翟銘晏之手。
眼前的一切讓司夢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這個男人,似乎很怕她死呢!
也是,孩子已經沒了,她現在身子又十分的虛弱,不適合給司琴做骨髓移植,她要是死了,那個男人怎麼會允許呢?
想到這兒,司夢的眼裏再次湧出恨意。
等到她下樓的時候,趙乾直直的立在一樓大廳,看到司夢下來,趙乾的臉上立刻充滿笑意,“主母您下來了。”
司夢沒答話,嗬嗬,還有她這麼蠢的女主人嗎?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菜色,司夢隨口道:“趙乾的廚藝又精進了!”
“您嚐嚐看。”
趙乾把椅子給司夢像往常一樣拉開,司夢看著放在她眼前的餐具,心裏冷笑了一下。
這個男人還真是用心呢,就連餐具都換了,以前清一色的鋼化餐具此刻都成了嬰幼兒用的放大版的橡皮碗筷。
“翟銘晏看樣子真的是怕我死了呢。”
司夢摸著這種可笑的餐具,眼裏沒有絲毫笑意,“你讓他放心吧,我很愛惜自己,不會一不小心就自殺的。”
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幹,她怎麼敢先死呢!
趙乾沒敢說話,隻是小心翼翼的布著菜。
“趙乾,你做飯風格變了?”
司夢吃著吃著,總感覺味道怪怪的。
“啊?”趙乾驚了一下,然後笑道:“不光有我做的,還有主子做的,您……”
“我吃好了,你們吃吧。”
司夢沒再多看一眼桌子上的菜然後調頭打算離開。
“主母,您要去哪兒?”
“出去走走。”
司夢說著,但是腳上的動作沒有放緩。
趙乾就這樣目送著司夢離開,但是想到主子還沒有吃飯,他忍住追出去的衝動,還是如剛剛那樣立在了大廳。
翟銘晏已經把健身房從戶外安置到了二樓的一間房子裏。
等到他鍛煉出來,第一站就是回臥室,去臥室看看那隻炸毛的小老虎。
然而,一推開門,床上哪還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司夢!”
翟銘晏感覺心突然被掏空了,臉色變得慘白,推開衛生間的門,依舊沒有女人的身影。
男人匆匆的跑到樓下,沒等翟銘晏開口,趙乾趕忙回答道:“主母在院子裏走走,剛吃完飯,去消食了。”
趙乾說話很會抓重點,先是說了司夢在院子裏,緩解翟銘晏的緊張感,其次有告訴了男人小主母已經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