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銘晏沒有回今天早晨和司夢去的司家二老給司夢準備的小城堡,而是一如既往地回到了那個他曾經和司夢生活了幾個月的別墅。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嚴格意義上講,家裏從未有過保姆,所以,翟銘晏一推開別墅的大門,看到的隻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渾身都濕透了,夜晚的風有些涼,就連在他身後的趙乾都覺得寒冷,翟銘晏卻渾然不覺。
男人步伐和往常一樣,威嚴而又不疾不徐的朝著大廳一步步走去。
回來後的他一直很安靜,沒有說話,先是去洗了個澡。
在洗頭發的時候,他特有用了曾經某個小女人一直用的洗發水,可是,他卻找不到那種熟悉的味道。
洗完澡對著鏡子吹頭發的翟銘晏就那樣呆呆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如當時司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樣,不滿意,卻又無力。
他甚至也對著鏡子做了一個笑臉,他很想笑的燦爛些,卻發現比哭還難看。
這個動作,不久前的司夢也曾經做過。
雖然,他並不知道。
也許隻是因為人在悲傷地時候,都想要笑得燦爛些,可是,沒有發自內心的快樂,又怎麼能笑的如春風般醉人。
翟銘晏現在很冷靜,冷靜的可怕,他說過,如果他的小女人不聽話,他一定會讓她更加痛苦。
所以,他會做到的。
等到翟銘晏收拾妥當下樓的時候,大廳裏已經站了幾個人。
這些人聽著從樓梯下來的腳步聲,內心都有些緊張。
他們不知道自家的主子究竟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翟銘晏下來的時候,看著常年與他相伴的人們,笑了笑道:“原來還是有人願意跟著我。”
“主子。”
趙乾跟著翟銘晏最時間長,他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心情一定特別糟糕。
“都坐吧,總歸人還活著,就夠了。”翟銘晏對著站著的那些人示意道,“把司家二老安排好了嗎?”
坐下後,翟銘晏的身子隨意的靠在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就那麼明晃晃的搭在茶幾上,除了他臉上不正常的泛著些紅,那是高燒的症狀,這個男人還是他們熟悉的翟銘晏。
“安排好了,主子。”
木森對著翟銘晏恭敬的低了低頭,早在小主母消失的那一刹那,主子就吩咐他去截某個小人的偷天換日之計,所以,司家二老目目前已經“落入”他們手中。
“嗯,好好照顧著,就像雷霆對司夢承諾的那樣,隻保證生命體征就可以,不用往好了治療。”
“為什麼不治療?”
水曜生怕主子和主母因為這件事再有誤會,而且,明明他們可以治好,為什麼不。
“為什麼要治療?”
向來對於水曜的話不搭理的翟銘晏這次卻認真的看著水曜。
被翟銘晏這麼一嚇,水曜設麼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能從自家主子的眼睛裏感覺到殘忍和嗜血。
“金鼎,你說,為什麼,我不救?”
金鼎被點名,身子一顫,這一顫並不是因為自家主子剛剛的問題棘手,而是他覺得,自己和水曜的事情,主子知道了,當即麵色慘白道:“主子,我錯了,所有的懲罰,我一個人扛。”
“嗬嗬,金鼎水曜你們好大的膽子,木森,你說,我為什麼不救?”
翟銘晏的語氣很平靜,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心驚。
木森知道什麼事情也逃不過自家主子的算計,他們三個人的事情,估計很早主子就知道了,當下也坦然道:“恕屬下冒昧,之所以不救,新仇舊恨一起算,是因為主子想要等主母親自回來找您。”
說完這句,木森又接著道:“至於金鼎和水曜的事情,是我動的手腳。一切全憑主子裁決。”
翟銘晏看著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人,眼神冰冷的可怕,“知道我為什麼很早就知道了,卻不罰你們嗎?因為那個時候的我終於明白,有些感情,根本壓製不住。”
翟銘晏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眼裏都閃過在震驚。
以前無論是誰觸犯了主子的規矩,都會被送到訓練營裏,能活著出來的就算命大。
更震驚的莫過於主子說這話的潛台詞,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妥協了,尤其是在感情方麵。
而這些歸功於誰,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