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率先踩在地上,緊接著,一身西裝筆挺的賀笠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不過他的身子似乎有些虛浮,而且脖子上曖昧的青痕清晰可見,這樣的新郎官,任誰看了都是縱欲過度的樣子,不過一想到車子裏的新娘,大家也沒太懷疑。
年輕人,都會偶爾的急不可耐。
按照習俗,新郎是要把新娘抱著走進大門的,不過賀笠似乎真的很累,他隻是輕輕的牽起車裏穿著婚紗的女人,然後就朝著大門走去。
這樣的一幕讓很多人有些掃興,畢竟這樣牽著新娘大家就不能調戲新郎了。
非白看著賀笠的步伐,笑了笑道:“昨晚估計是太勞累了,腳步虛浮,眼睛浮腫,而且很有可能沒來得及吃飯就去接新娘了,所以身子很虛弱,別說抱新娘了,能把這場婚禮順下來就勝利了。”
“是誰這麼有魅力,趙乾,你知道嗎?”
非白說著還不忘給趙乾出個難題。
“司琴。”
“哦,看來賀笠是真的很迷戀司琴。”
非白沒有吃驚,他早就猜到是司琴了,隻是他很好奇,司琴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賀笠這麼的癡迷。
“寶兒,你說司琴這次的腿好了沒?畢竟他們找了外界傳頌的鬼手白樺醫治。”
“好了。”
寶兒對於非白的這種指桑罵槐見怪不怪,司琴的腿本就沒毛病,所謂的好不過是願不願意對外宣布而已。
“哎,這次的新娘要是司琴就好了,翟樂樂嘛,沒意思。”
銀魂適時開口,“不見得,也許正因為是翟家的人,這場婚禮才有意思。”
銀魂現在隻是擔心他家先生,不知道為什麼寶兒小姐每說一次“白樺”,銀魂的心就會一抽,這總歸是個麻煩,這一次,自家先生愛的不光明正大,至少寶兒小姐看來會是這樣的。
因為是翟家嫁女,翟誌榮坐著輪椅也出席了,至於翟家的其他人基本上也都來了,寶兒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卻沒有尋到二房的人。
很顯然,趙乾也發現了,他搶先一步開口道:“翟家二房還沉浸在悲傷中,所以沒能出席今日的婚禮。“
這麼說倒也合理,尤其是本來到手的殊榮轉眼落入別人手中,而且還讓自己唯一的孩子殞命,恐怕是個家長就接受不了吧。
婚禮的現場的確很隆重,大到翟誌榮,小到翟家孫子輩翟誌遠、陸可瑩、翟子鳴等人也都出席了。
翟家如此重視,賀家也是大當家的出門迎接,賓客中許多有怨言的也都憋在了心裏。
婚禮的設計很有寓意,鯉瑜躍龍門。
瑜還是翟婉瑜的瑜字,看來有些細節並沒有改變。
婚禮的場地是在一片人工湖上,賀家的別墅真的很大,這樣一個人工湖絲毫不顯得占地方,水晶階梯的搭建硬生生的給人工湖開辟了一條道路,賓客們踩著安全係數較高的階梯一步步的走向湖心。
寶兒的腳步還沒邁上去,整個人就被非白拉住了,“不安全。”
寶兒沒說話,非白繼續道:“在這湖上淹死人太容易了,這樣的水晶階梯鋪了四條路,寓意通達四麵八方,但是這樣的範圍廣也在無形中為溺亡創造了好條件,你可以到任何地方,然而道路都很窄,一時間根本容納不了幾個人過去,為了救人,人們可能會一時間都擠在階梯上,到時候自然而然會有無辜的人落入湖裏,場麵必定很混亂,而且湖水的顏色是藍綠色,我們根本看不到湖下麵有些什麼,所以,這次的設計也很詭異!”
非白可以壓低聲音,僅限於他們幾個可以聽到。
寶兒等五人沒出聲,就站在階梯口處,但是他們身後的人似乎等不了了,“麻煩前麵的女士和先生們都快些,後麵還有很多人要進去呢。”
“就是啊,自己不想走也別堵在道兒上啊,沒看到後邊還有這麼多人嗎?沒素質。”
四個大人無論是誰都是很少出現在上層圈子裏的,就算趙乾經常給翟銘晏開車,但也很少和這些所謂的大公司老板打交道,自然是麵生的。
寶兒沒有回頭看身後那些人的嘴臉,直覺告訴她那些人應該是眉頭緊皺甚至一副想要把他們四個人推開進去吧,想到這兒,寶兒笑了,這樣的婚宴有什麼好積極地呢,畢竟戲台子搭好了,總歸是要開場的。
“寶兒,我們給他們讓開,早死早超生,咱不能擋了人家去地獄的路。”
非白的嗓門不大但也不小,而且這是婚宴,說出這樣的話,讓人不免心生不滿。
扯了扯非白的衣袖,寶兒的眼裏似乎滿是驚喜,“進去看看吧,這麼漂亮的婚禮布置,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