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寶兒拒絕的機會,翟銘晏繼續開口道:“這是我聽過最暖的情話,要是知道受傷就能讓你對我這麼不離不棄,那我就是自殘,也把你綁在身旁。”
翟銘晏說的很輕鬆,卻讓寶兒哭得更凶,“翟銘晏,你混蛋!你要給我好好的,要是你的腿真的好不了了,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嗯?”
翟銘晏的手指輕巧的挑起寶兒滿滿都是淚珠的小臉,有些疼惜,又有些開心,還帶著些痞氣。
“我就紅杏出牆!”
寶兒硬氣的喊了出來,“沒錯,你要是遲遲不好,我就紅杏出牆,不要你了。”
“你出一寸,我就挪牆一寸,我倒是看看,你往哪裏跑。”
有些感情終究不是作假的,世上最殘忍的男女情感莫過於相敬如賓,反而那種愛過、恨過、哭過、笑過的感情更容易相攜一生。
深情不及久伴,厚愛無需多言。
直到車子“刺啦”一聲緊急刹車,寶兒和翟銘晏才停止了鬥嘴。
看著四周陌生的場景,寶兒知道翟銘晏把她的父母都安頓在了這裏。
察覺到了寶兒身子的緊繃,翟銘晏大掌輕輕的拍了拍寶兒的肩膀道:“二老都很好,隻是,有些事,你知道,我不便多說,也很抱歉,最後還是把你牽扯了進來。”
翟銘晏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這個七竅玲瓏心的女人一定會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自己的丈夫是很早之前就被設計好的,自己是用來摧毀溫家的工具,甚至自己一直叫著父親的人,不是自己親生父親,這些都是很難讓人消化的。
“翟銘晏,如果不是我媽媽的安排,你會愛上我嗎?”
翟銘晏被寶兒那莫名的不安再次撞擊心房,以前的他們都太過缺少溝通,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許多事情已經放在了明麵上,那麼他翟銘晏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呢,“與其說是溫嵐的安排,你倒不如說是因為我愛上了你,所以心甘情願的被安排,甚至想默默的守護你,寶兒,我愛你,由來已久。”
我愛你,由來已久這幾個字在狹小的空間裏久久不散。
翟銘晏的話讓寶兒心裏的煩躁忽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她的臉上甚至有些害羞的紅暈,“翟銘晏,你什麼時候就開始對我動歪腦子了,嗯?”
寶兒還是厚著臉皮的問了。
“在你還是個孩子,在溫家的時候。”
翟銘晏說的絲毫不害臊,“那時候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媳婦了,所以也就有了後來的順水推舟。”
“翟銘晏,你有戀童癖?”
本以為寶兒會再次感動,然而寶兒的話卻十分的煞風景。
翟銘晏立刻黑了臉,“在男人的眼裏,預定成為媳婦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大小這麼一說。”
翟銘晏說的不害臊,他不想看寶兒求知欲望滿滿的眼睛,當即扯開嗓門道:“趙乾,和金鼎一起扶我下車。”
那種扯著嗓門的聲音更像是一種掩飾內心窘迫的方法。
“是。”
這兩個被點名的男人一直都坐在車的正負駕駛座上,車子早就停了,似乎他們隻是在等自家主子的命令。
翟銘晏這輛車算是最墨跡的,等到他們幾人下來的時候,其他人早就都下車了,木森站在最前麵,自家主子不出來,他是萬萬不會帶著人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