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抱著雙臂上下打量小廖一番,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小廖。我隻是說衣服不是談小姐弄壞的,可從沒說過衣服是你弄壞的。”
小廖鼻中輕哼一聲,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怒火,“整個劇組碰過這件衣服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談小姐,你說不是談小姐弄壞的,那不就是我弄壞的了?”
這件事情很簡單,非此即彼,兩個人肯定有一個弄壞了旗袍,不是談笑弄壞的就是小廖弄壞的,隻要能證明一個人沒有犯錯,那另外一個人就肯定是罪魁禍首。
如果是談笑弄壞的卻不承認,那對她的名譽無疑會是個非常大的打擊,就算她這次表現再出色,那以後張敬也肯定不會再跟她有任何合作;可如果是小廖自己弄壞,還栽贓給談笑,那他的飯碗立刻就得砸,而且圈內沒有人會再用他,隻能另謀生路。
伸手撣了撣胸口不存在的灰塵,談笑嘴角微微上揚,“沒有說衣服就是你弄壞的。也可能是在你沒注意的時候刮了個洞,然後入庫的時候被你發現,所以才有這件事。”
許冬緊接著談笑的話,“當然也有可能是你收了別人的錢,所以你才會在旗袍上刮個洞,然後說是談小姐拍戲的時候刮到的。”
小廖心中一驚,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異樣,“許小姐,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服裝師,哪裏有資格收別人的錢誣陷談小姐?”
其實許冬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正好歪打正著,猜中了事實真相。隻是許冬並沒有講這番話太當回事,說過之後很快就不提了。
張敬在旁邊聽了一會,原本以為能夠聽出一點線索,卻沒想到越聽越糊塗,兩個人都不承認旗袍是自己刮的,還擺出各種事實依據,每個人的話聽起來都很合邏輯。
眼見雙方爭吵的越來越激烈,漸漸有紅顏的趨勢,張敬皺眉在兩人中間會揮了一下手,“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現在這件事是誰做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要把這件旗袍補好,以免因為它拖延我們的拍攝進度。”
不論如何,張敬的麵子總是要給的。小廖和許冬都悻悻地閉上了嘴。談笑想了一會,忽然靈機一動,“導演,我有辦法了。我們在拍攝的時候可以拍側身或者上半身,這樣既不影響進度,而且還不會影響拍攝效果。”
談笑這個建議一說,張敬立刻茅塞頓開,“沒錯,就算拍全身拍遠景,我們也可以找個合適的角度遮住這個破洞,或者用模糊化處理一下。”
身為資深導演,張敬立刻相處十幾種辦法能夠將破洞在鏡頭中處理掉。滿意之下,張敬拍拍小廖的肩膀,“不過你也不能閑著,找一個手藝最好的人來將這件旗袍補好。”
雖然談笑提得辦法很好,但畢竟隻是救急,不能一直使用這種辦法。隻有將旗袍補好,這才能為整件事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