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千三為他獨飲一瓢是他太過執著還是她太過好騙?也不由你判斷。
——題記
正當一塵欣賞那脫俗景色時,芍藥花女仙已經推開籬笆院門迎了出來。神色之間頗有些激動:“你認識白凰羽?她如今過的如何了?我曾經夢裏見到她仙魄消散。”
“已經消散,不知如何尋覓。”一塵忍不住掩麵而泣,涕淚交加。“那是、她的羽毛麼?”芍藥花女仙遲疑道。
一塵點點頭,把那日的經曆緩緩到來。直到最後哽咽的泣不成聲,芍藥花仙也忍不住麵色悲傷。神色黯然。
“想不想在見她一麵?”芍藥花仙撫摸著白凰羽留下的羽毛,問著一塵。一塵點點頭,應諾。芍藥花仙就領著一塵來到了一個房間裏:
“這裏麵的,是她曾經輪回百年的記憶。每當她輪回歸來,就把記憶取出。可是,後來、她就不來了。原來是因為你。你仔細看看吧。”芍藥花仙輕聲道。
於是,一塵打開了房門,取出了珍藏的畫冊,隨手翻開了一個故事……
她隻是煙雨古城裏的一個小女子,最喜歡撫摸著牌坊上斑駁的記錄,讀著那些背後的故事。
“姑娘,該回去了。”是奶媽的催促。她輕咳一聲。準備跟著奶媽踏過城外的流水小橋,回府。
“梅姑娘,前日的繡屏錢、給你。”他跑的氣喘籲籲,引的她止步回首。羞然的悄悄一笑,此時,天空上飄起了絲絲梅雨。打濕了水中遊曳的鴛鴦,也打濕了她相思悠悠的苦心,見到他酒甜了。
她並沒有回話,隻是坦然的接過錢袋子、又偷偷的塞給他一方絲帕:不寫情詩不寫詞,一方錦帕寄相思;請君翻來仔細看,橫也絲來豎也思。
他懂了,如獲至寶。歡欣的對著她傻笑,卻換來她含羞帶怯的眉目暗語。然後,她跟著奶娘乖乖回家了。
她的窗前種滿了梨花,隻因他最愛梨花。他們五年前初遇古街時,他手裏剛好捧著一個裝梨花的梅瓶。
她的琵琶弦也被他冒冒失失的舉動而崩壞。他與花,瓶倒是一點事兒也沒有。他連聲道歉,卻一目驚豔。
然後,他們就經常在古廟後堂一起習字題詩,還一同雋刻了一方梅花印章。他們也曾鬥草品茶,采落梅花。他永遠忘不了執著她的手,一同畫下傲霜梅花的瞬間。
隻是,他買過她秀的屏風後,竟然驚聞她要嫁人保命治病的消息。不由得五內俱焚,肝腸寸斷。於是,他借著還錢的旗號,在見到了她一麵。
而今,手捧著她手繡的梅尖。不由得想起她臨窗而坐,於煙雨江南的雨後,一針一線的繡著梅花報春的無邪容顏。
“算了,不要鬧了。姑娘是不會遠嫁跟你走的、你是不屬於這裏的旅客。早晚要走的。姑娘病體纏綿,求你放過她吧。”
奶娘的話,讓他如夢初醒。他頹然的關上梅家後宅的邊門,失魂落魄的離開。
而這一走,就是十三年未曾履行誓言。未曾回到那個魂牽夢縈的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