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曇花,咫尺天涯。黃河東流水,刹那情緣挽不回,鸞鏡泣淚玉、八千年瞬愛老;一夜昔,芝蘭樹下芳華彈麗曲。
——題記
鸞鏡引鳳鸞,和鳴獨泣凝淚玉。一塵與秦時就目睹了這個奇觀。這話還要從一塵帶著燒槽琵琶來陌城開始說起——
那日,他帶著琵琶趕來慶賀。剛進入宮城內,就看見秦時興奮的拽著皇後在看著什麼。看見一塵,他激動的對著他招手:“一塵,快來看看,鸞鳳和鳴收鸞鏡。”
一塵定睛一看,原來是兩邊有侍女抬著一麵精美絕倫的大鏡子,鏡子的精美引的鸞鳳聲情並茂的和鳴,讓人心馳神往。
“好漂亮的景兒。”一塵不由得感慨到,可是,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一些模糊的感覺:黃河東流入海,河邊有一棵芳櫻樹。樹下有一美人,懷抱五十弦的凰尾箜篌。
美人正在對著一本琴譜練習彈奏,攤開的書頁上,赫然寫著麗曲二字。在美人的身畔,有一雙鸞鳳在悠哉漫步抖擻羽翎……
“這是皇後的師傅送來的賀儀。”秦時解釋到,是年正值皇後秀雅的雙十之辰,清遠就送來了這麵鸞鏡來。
“看來,我的賀儀,還真有些拿不出手了。”一塵摩挲著右手手腕上的頻婆果果核,喟然長歎又笑道:這枚頻婆果果核是那個一塵留下的那顆,他習慣性接受了。
“哪裏話,皇後才不是那般小氣之人。”秦時嗔怪道,他牽著秀雅的手、熱絡的接過了一塵送來的那把燒槽琵琶。打開看了看:“一塵,我就知道、你的賀儀也是不菲。”
真的不是他愛誇張,實在是一塵尋來的琵琶得確不錯,秀雅一見,上手試了試就愛不釋手:“多謝雅樂公子。”
一塵笑了笑,本是客氣的禮貌、卻看的秦時有些不舒服。可是他又不好方麵發作,於是轉移話題道:“你們可知道,這鸞鏡的仙侶情緣故事?”
一塵與秀雅,紛紛搖頭、表示不知。秦時就得意洋洋的一手攜了懷抱琵琶的秀雅,一手拽著還在看著鸞鏡失神的一塵:
“走吧,走吧、我帶你們去我的書閣。”幼時,他看過一本《神怪拾遺記》裏麵,好像就記載了關於鸞鏡的故事。
要說此事,那的追根溯源到八千年以前。那時候,人類剛剛學會穿麻布衣服。那時候,黃河畔有座堯山,山上流嵐繞指柔。在山頂上,有座雲梯:
每當山上的芝蘭樹結花苞,黃河畔的芳櫻開花時節,九萬裏蒼穹上的瑤宮主人——神仙就會從白雲深處踏歌而來:千秋北鬥,瑤宮廣寒苦;逆我天命,鴛鴦眷侶自在遊……
他總是在芳櫻樹下擺下箜篌,練習一首夢中的曲子,卻想不好到底取個什麼名字好。這一日,他又在練習曲子——
“好一曲漂亮的麗曲,讓人聽到,就覺得看到了萬般美麗的無窮景色……”她,簪花芝蘭,擊節應和,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