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曉初發了怔沒吭聲,程雲灃又接著說道:“曉初,你試著喜歡我好不好?你應該知道的,楊慕宸愛的人不是你,這段婚姻你再維持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不如,你喜歡我吧!我會好好愛你的!曉初,我需要你!”
夏曉初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她發現,答應過來吃晚飯就是個錯誤。
一個男同性戀,卻對著一個女人說愛,這……這也太奇怪了吧!
程雲灃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怎麼,當真了?”
夏曉初慍怒,使勁捶他:“雲灃,你太過分了!你耍我啊!”
程雲灃抓住她的手腕:“如果你對我有感覺,你就當我說的是真的。反之,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嘍!”
夏曉初掙開他的桎梏:“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先走了!”
就在這一瞬間,程雲灃的情緒忽然變得異常煩躁:“走吧!都走吧!在這世界上,果真沒有一個人會在乎我、喜歡我!那我存在於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說罷,他蹲坐在地,狠狠地揪扯自己的頭發。
夏曉初被嚇到了,一眼瞥見程雲灃手腕上露出的舊傷疤,那似乎在提醒著夏曉初不要忘記他曾經做過的傻事。
她緩緩走過去,憐惜地撫摸他的背:“雲灃,你別這樣,不是說好了做我弟弟的嗎?”
程雲灃慢慢抬起頭看她,眼神空洞:“曉初,你別離開我。”
夏曉初沒聽清:“什麼?”
“我想讓自己試著去喜歡女人,曉初,你別離開我,你答應會幫我的。”
夏曉初哭笑不得:“你能嚐試著喜歡女人,是好事,可我已經結婚了呀,而且,你說好了要做我弟弟的,怎麼可以喜歡我呢?”
“曉初,如果,你沒結婚,你會愛上我嗎?”
夏曉初認真地回答:“應該會吧,你這麼優秀,哪個女孩子見了都會喜歡。在學校,不是還有未婚的女同事追求你嘛。而且,你也很受女學生歡迎啊。”
程雲灃很失望的樣子:“可是,我不喜歡她們,一點也不喜歡。”
夏曉初握上他的雙手:“你這個屬於心理障礙,是天生的,要慢慢克服,不能急於求成,也不能喪失信心,我說了會幫助你、會陪伴你,就一定會做到的,你放心。”
程雲灃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的色彩:“曉初,假如,我的取向真的改變了,我開始喜歡女人了,那我可以喜歡你嗎?”
夏曉初扶額,唉,這孩子是鑽進死胡同了嗎?怎麼又繞回這個問題了?
她沒正麵回答,岔開了話題:“你不是要下廚做飯給我吃嘛,我好餓,咱們晚上吃什麼?”
程雲灃明媚一笑:“我做牛排給你吃,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
程雲灃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親我一下。”
夏曉初迅速地如蜻蜓點水般,掠過他的臉頰,很輕很輕,程雲灃一臉的滿足,起身去廚房了。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夏曉初實在受不了一個人呆在黑乎乎的牆壁之下,便跑去看程雲灃煎牛排。
“雲灃,你家的廚房太整潔了,你很少在家做飯嗎?”
“嗬嗬,正好相反。我不太喜歡吃外麵的飯菜,口味不習慣,一般我都是在家自己做。”
夏曉初奇怪的問道:“可是,我怎麼一個碗也沒看見啊,盤子倒是有很多。”
“那是因為,我喜歡吃西餐。”
“啊?喜歡吃西餐?!那你還吃火鍋、燒烤什麼的,一定吃不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