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季節大多是很難熬的,酷暑難當,在比較原始的深山野林裏卻是涼爽無比。
“啊~”
女子淒慘無比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叢林,周圍群山立馬響應,遠遠彈回她的聲音,回音不斷。
一條光溜溜的青蛇,從女子跟前經過,似乎被女人的慘叫聲嚇到了,快速的消失在草叢裏。
劉玥欲哭無淚,走這條破路到底要遇到多少蛇,就剛剛那條青蛇還是有毒的!
雷坡這地比鄉下還鄉下,這深山坳裏,就稀稀疏疏的幾戶人家人,真有點兒什麼事,喊誰誰也聽不到。
走這條道,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起伏不定。
費著老勁兒,劉玥終於爬到寬敞的石頭路上了,整個雷坡就這一條路可以過車。
時間還早,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劉玥找了塊較高的大石塊爬了上去,人站在高處,涼爽的風吹過,令人心曠神怡。
隱隱約約的見著遠處被叢林掩蓋著的木屋。
那是她的家,這裏的人多數在外打工,外麵的世界多姿多彩,誰還願意搬回來住。
本就人煙稀少,如此一來,所剩的人更是寥寥無幾了。
耳邊傳來車輪子碾壓石頭子發出的咯吱聲,幾輛越野車,停在了路上。
車裏有人出來,看到站在高處吹風的劉玥,大聲詢問:“請問是劉玥姑娘嗎?”
這人禮數周圍,態度客氣。劉玥對他很有好感,將隨風飛揚的發絲別在耳後,跳下大石塊,走到中年男人跟前:“是趙大叔吧!”
“哎~哎~”中年男人連聲答應,笑道:“我叫趙太升,先前通過村長跟姑娘聯係過的。”
知道等的人來了……
劉玥其實也有好幾些年沒回雷坡了,高中畢業,奶奶去世,大姑把她接到城裏讀大學,如今她大學也畢業了。
前些天不知道村長從哪找到她的聯係方式,說城裏有幾個搞科研的要來,他們都是些粗人,怕招待不周,想著劉玥是個大學生,給人帶帶路什麼的,不能讓人家覺得村裏人都是些沒文化的人。
好些年沒有回去了,劉玥也想回去看看,就答應了。
這地方底盤低的車還真進不來,坑坑窪窪的,劉玥來的路上搭的是隔壁村謝姥爺的大貨車,在車廂裏就跟扭秧歌似的,一車人都在瘋狂的抖,下了車大家摟在一起瘋狂吐,吐完又成群結隊笑嘻嘻的回家,跟個沒事人似的。
城裏住慣了的人怕是受不了,瞧那車都沾滿了灰塵和樹葉,這趙大叔看起來還好。
到底來了多少人需要三輛車?
劉玥琢磨著人多了房間該怎麼分配,她家那木屋正房一共就兩個睡房,外搭牛圈樓上有兩間閣樓。
不是說有個資深的教授嗎?
劉玥看了眼沒動靜的車,問:“趙大叔,教授在車上嗎?”
“哎,”趙大叔微笑點頭:“姑娘,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
通往劉玥家的木屋隻有一條小路,就是她剛剛走的那條。因為長期沒有人走動,路都被野草蓋住了,變成蛇蟲鼠蟻的遊樂場所。
突然感覺肩上負擔沉重,要是有人不慎被毒蛇咬傷,事情就嚴重了!這離醫院老遠了。
指了條陡峭的山路告訴趙大叔,“隻有這條山路可以下去,等會我走前麵,你們跟著就好,車隻能找個平坦的草地放著。”
斜坡上來的時候很累,下坡輕鬆,也得注意,稍不留神腳底打滑就會滾下去。
趙太升勘察了路線,表情有些凝重,走到中間一輛車探頭和車裏的人說了些什麼,車裏有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跟著下了車走過來。
“這條路確實陡峭,怕是隻能步行!”
男人考察完畢得出結論。
趙大叔為難了,“教授怎麼辦?”
聽著兩人探討,劉玥心生疑惑,教授老得連路都走不動了嗎?
“要不背著走吧……”劉玥好心建議,老人家也不重。
兩人都點頭讚同,現下也隻能如此。
男人走回車邊,似乎在和車裏的人商量,趙太升留下和劉玥閑扯著。
指著蜿蜒而下的寛石子路,趙太升好奇的問:“姑娘這條路通往哪?”
“藤家寨,那是另外一個村,人比這兒多。”
趙太升有些費解,這裏偏僻人煙稀少很正常,通往深山裏的另一邊怎麼反而比這裏多了?
雷坡地勢很怪,兩頭平坦,中間下坳,進山的時候,外麵寨上人多,越往裏走越沒人,中間山溝上稀疏坐落著幾家人。接著深入,裏寨卻是熱鬧非凡。
“是你們這邊兒的人富裕點兒,都搬走了?”趙太升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