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怕,你若要殺我,我根本毫無招架的能力,更何況以你的身手何必和我廢話。”聲音冷靜柔和,仿佛對自己的處境毫不在意,他們不過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
“那就勞煩小姐和我走吧。”黑衣人聳聳肩,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夢詩輕歎了一口氣,如今自己身不由己,早已不能自己選擇,她拍拍小白的頭,無奈的跟著黑衣人離開白樺林。
一路無語,走出白樺林就來到了冰河邊,熾熱的太陽高高的掛在高空中,發出灼熱的光芒,夢詩被曬的有些頭暈腦脹。
黑衣人被銀絲麵具遮住的額頭上漸漸的流出汗水,他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看著眼前出現的冰河,停下了腳步,挽起衣袖,蹲在河邊,撩起一捧水,鋪灑在臉上,洗去一臉的悶熱。
烈日當空,蟲鳴聲一聲賽過一聲,此起彼伏,仿佛回到了幽幽穀的夏日,熱鬧的幽靜。豔陽下的冰河水潺潺流過,更顯得清爽誘人,夢詩也快步走到河邊,脫去腳上的鞋襪,跳入河邊,流水調皮的從白皙的腳踝處跳過,沁人心脾。
半挽起褲腳,順著河水輕浮在水波裏,夏日的炎熱清散了一些,來回晃動的腳趾在水中畫出一幅清涼淨土,芊芊素手拿著絹絲手帕,半抬起臉來,看著已經站在河邊低頭看著他的黑衣人,“不會是這裏吧,你是想要熱死我嗎?”
銀色麵具遮住了半張臉,露在陽光下的膚色偏黑,不知道麵具後麵的膚色是否均勻,夢詩有些惡作劇的想,如果臉上留下陰陽兩種顏色豈不是不好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乎。黑衣人看著夢詩有些古怪的眼神,不知道她心裏此刻在想什麼,冷哼一聲,“你到是挺悠閑自在的,你覺得這裏如何?”
夢詩環視一周,這是冰河的上遊,他們的駐紮營地在冰河的下遊,自己從來隻知道往下遊走,所以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沒想到白樺樹林的盡頭居然就是冰河的源頭。看著周圍幽靜的小湖邊,如在這裏蓋一座小茅屋的話是非常不錯的,夏天的時候可以在這裏釣魚,冬天河水結了冰,還可以在上麵滑冰。
“你到是想得美極了!”黑衣人的聲音打斷了夢詩的思緒,夢詩一驚,原來自己竟然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無奈的吐吐舌頭,從水裏站起來,坐在岸邊一邊穿鞋子,一邊不滿的開口,“美好的事物難道想都不讓想了。”
“想想可以,不過你這個想法隻有留在下輩子實現了,怎樣我給你選的葬身之地如何?”說出來的話雖然陰測測的,可是聲音卻不似剛剛那般冰冷、生硬。
夢詩手中的動作一頓,瞬間就恢複,她慢條斯理的穿戴好自己的靴子,站起身來,平視著黑衣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不過也是受人指使而已。”成功的看到黑衣人了然的神色,走到河邊,手伸入河水中,洗去剛剛穿鞋時留下的汙泥,沾濕了帕子,拭去頰邊的汗珠,“如果你想殺我,剛剛就動手了,而且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不是嗎,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