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酒與黑臉攤主麵麵相覷。
過會兒,慕酒酒一臉肉疼的拿出靈石,遞了過去。
千曉兄卻製止了她。
隻見段千曉雲淡風輕地從包袱裏拿出一枚質地上乘,蘊含著靈力的玉扣,禮貌道:“之前摔壞了攤主許多靈果,十分抱歉,不知這樣可否夠了?”
慕酒酒和攤主都驚呆了。
裝逼如風,常伴吾身。
霸道總裁愛上我,這女人的味道竟然該死的甜美……
呸呸呸!想什麼呢。
這邊攤主也不是不識貨的人,一邊收下一邊說“夠了夠了”,像生怕段千曉反悔似的。
慕酒酒抱著不想吃虧的想法,指著另一堆靈果說道:“既然夠了,那攤主把這一堆也給我吧。”
攤主:“……”這個小氣的女人!
段千曉:“……”清秋傷到天靈後過得是什麼苦日子!
……
慕酒酒帶段千曉來到醉仙居。
她把上午采購的食材放在膳房後,又想了個理由,告別老板娘。
老板娘在得知她要走時有些不舍,但在看到她身後的段千曉後,目光又有些意味深長。
“好孩子,老板娘支持你,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慕酒酒:“?”
在老板娘的請求,慕酒酒帶上一堆靈果踏上路程。
這靈果鮮嫩水靈,汁甜肉脆。慕酒酒每吃上一個,都覺得體內有一股溫暖的力量流轉。
“我們怎麼去?”慕酒酒問。
“禦劍吧。”段千曉道。
慕酒酒麵無喵情,她不會呀。
一刻鍾後,在慕酒酒強烈的要求下,他們在最近的一家靈獸鋪選購了兩隻長風駒,前往滄瀾殿。
長風駒是一種混血靈獸,耐力極好,速度如風。
所有的景致在瘋狂的後退,相比起慕酒酒的隨意,段千曉的眸光如墨般沉重。
一些枝幹樹葉被風吹著打在他臉上,可他並不在意。
平日裏了如指掌的路徑為何變得如此陌生?段千曉駕著長風駒,仿佛度過了漫長的大半生。
未親眼見到盛滄瀾的死,他心中便仍存一片希冀。身為滄瀾殿主,盛滄瀾以前九死一生的事跡還少麼?傳言這種東西,一傳十十傳百後,與真相也許會大相徑庭。
若這是真的……
不可能,他命令自己打消這個念頭。
眼前的建築逐漸變得熟悉。
段千曉帶著慕酒酒走進滄瀾殿,還未進去,便聽到沉重的喪鍾聲。
慕酒酒愣了愣。
在她身邊,之前駕著長風駒疾行千裏、意氣風發的段千曉身體微顫,雙腳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不會的,不會的……”
慕酒酒聽段千曉喃喃道。
他眼底有些泛紅,一臉難以置信。
此時此刻,慕酒酒也收斂了之前一臉輕鬆的神情。
她沉默地站立,想要安慰些什麼,可千言萬語凝結到喉邊,又咽了回去。
她作為一個局外人,也許能說出一些不痛不癢的“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這樣的話。但段千曉眼底的悲痛太過真實,讓她無法與一個“玩家”的身份置身事外。
或許他們一起經曆過很多。
誠然,盛滄瀾對於慕酒酒而言不過是素不相識的人,但對於另一些人而言,也許是生活裏有血有肉的人突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