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曉有些奇怪,這聞淵兄怎麼總叫清秋為酒酒,不過他也沒問,心想——這莫非是他們之間的情趣?
他道:“百鳥靈笛不是隻能控製靈鳥類麼,怎麼青煙獸也能控製?”
聞淵:“這件事我也有些疑惑,我懷疑他應該對笛子做了一些改善。”
段千曉想了一會兒道:“當初這百鳥靈笛的擁有者,是一位青年才俊,曾經在一場比試裏大出風頭。那時無數靈鳥受他召喚,從天邊而來,看起來頗為壯觀。
後來不知怎的,這人突然就銷聲匿跡了,這些年再也沒聽到關於他的消息。這樣看來,此人恐怕凶多吉少。”
聞淵點頭,而且他懷疑,慕酒酒身上的蝴蝶印記,也與那位老者脫不開幹係。
失去痛覺這種情況,不就是和那些被控製的死人有點像麼?何況當初木屋內,那位被控製的黃衣女子,腰側也有這樣一個印記。
想到這裏,聞淵眼底冰冷之色一閃而過。
又聊了會兒,段千曉環顧四周,將自己的儲物袋翻了一遍,疑惑道:“咦?我的佩劍怎麼不見了……聞淵兄,你之前找到我的時候,有看到我遺落的佩劍麼?”
雖然段千曉還帶著其他的劍,可那把佩劍對他而言,意義還是比較不同。
重傷的時候段千曉神誌不清,最後那一刻都沒注意發生了什麼,就暈了過去。現在想來,也不知那黑影為何放他一命。
聞淵道:“你的劍是被黑影拿走了,至於我在哪裏找到你……”
他說到這兒神情有些古怪,“我是在一隻巨型靈獸的背上發現的你。”
段千曉聽後神情驚愕:“黑影拿我的劍幹嘛,它也用不了啊……等等,巨型靈獸?它拖走我不會是想把我吃了吧。”
聞淵道:“不是,我找到你的時候,你被它照顧的還算不錯,至少沒遇到其他的危險。
它是一隻雌性靈獸,而且處於哺乳期。我懷疑它自己的孩子因故喪命,於是把你當做幼崽照顧。”
段千曉聽後,心中有點些微妙。
這一路來,他也算殺了無數靈獸,即使有些是對方先攻擊,但手裏的確染上許多鮮血。
他心中生出幾分難以描述的感覺。
接著聞淵又道:“我把你從它身邊奪走,耗費了不少力氣。那靈獸似乎對你極為在意,拚了命護住你。
它某種意義上也算救了你,我也不好傷它,所以便把它用藥迷暈了……
這種靈獸嗅覺極強,我懷疑它醒來後還能順著氣味找到你,到時候你要不給它道個謝?”
段千曉看著眼前不似開玩笑的聞淵:“你認真的?”
聞淵語氣漫不經心:“認真的,有什麼問題麼?”
段千曉艱難道:“……沒有。”
跟靈獸道歉什麼的,可還行?
正在此時,隧道深處卻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悉悉索索的,伴隨著幽幽的回聲。
段千曉身體一頓,駭然道:“這山洞深處不會有什麼東西吧?”
聞淵隨意道:“是的。”
段千曉道:“那要不我們現在就……”
他“離開這裏”幾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聞淵道:“可以,我們先在外麵找點東西吃,就進去探一探。”
段千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