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他能夠參與的戰鬥。
此時風將兜帽人的衣袍吹起,也露出了他隱藏在陰影裏的麵容。
紀興銳一愣。
這人的模樣與他想象中的有所不同,那是一種令人心生好感的俊朗,如同春風拂麵。
可這人的眼底深處,分明是冷漠的。
這種奇異的特質竟然同時存在一個人的身上,就像是一個人,有了兩個人的靈魂。
他立即搖搖頭,心想,這或許是錯覺吧。
兜帽人望了之前那倒地的舞衣女子一眼,眼裏閃過一絲微妙。
那種眼神,似是懷戀與溫存,可不到一會兒,立即又變成暴戾與疏離之色。
最後,兜帽人揮了揮衣袖。刹那間,他身後突然浮起一大片黑色的霧氣,逐漸將他包裹。
他朝遠方投去一眼,也不知看向何處,然後便消失在原地。
紀興銳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切,突然不知如何言語。
……
夜色逐漸來臨。
這日客棧小二本要關門,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尋聲望去,發現是兩位身上帶傷的男子,他們攙扶著一位似在昏迷的女子。
小二抬頭,望向他們的臉,發現是之前的客人。
“兩位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這位是……”
“再加一間房,另外,打桶熱水。”段千曉道,塞了枚靈石過去。
“好嘞。”
小二接過靈石,之前的細微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喜笑顏開的去準備了。
……
今日實在是太累,段千曉幾乎站著都要睡著了。
聞淵見他神色,對他道:“你先處理你的傷口,其餘的交給我吧。”
段千曉本來還想客氣一下,但實在是太困,於是道:“那我去換藥了,辛苦你了。”
聞淵搖頭。
他將慕酒酒抱回她的房間,將她額頭上的血跡擦拭幹淨。
其實她身上沒怎麼受傷,這上麵的傷口大都是別人的血。
她依舊穿著之前的衣裙,烈焰的火與純淨的白結合在一起,裙尾飄逸,臉頰透露出一種不正常的紅。
聞淵皺眉,手指覆上她的額,隨即眉頭一皺。
——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