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的臉色驟地更白，她顫抖了嘴唇，死死地閉上了眼睛，似乎不願意說的樣子。
可是慕容塵的目光就如同劍一樣，鋒利、無處躲避。
玄歌久久地才睜開了眼睛，低聲道：“因為……因為我臨走前的一個晚上，聽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
“和你們去西大陸有關係？”慕容塵追問。
“是的。”玄歌回憶著當日的情景，緩緩地和慕容塵描述著，她是這麼說的。
因為人魚族雖然水陸兩棲，既可以在水中生存，也可以在路上行走。但是久在陸地，隔一段時間他們就要回去水中住一些時候，可以說是身體的本能，也可以說是對故鄉的思念吧。
正是那一夜，玄夜想著可能會離開水中很久，所以悄然地離開了房間，鑽進了水裏，因為她這麼做過很多次了，所以沒有人發現。
正因為沒有人發現，所以她才能發現那個大秘密，正因為這個大秘密，她一直躲在這裏，從來都不敢出去一步。
“那天，到底你看到什麼了？”劍靈也急了，追問道。
玄歌抬頭看著劍靈和慕容塵，搖頭，輕輕道：“不，我沒有看到什麼。”
噶？
劍靈瞪眼，在水中生氣地吐著泡泡。
“應該說，我聽到了一些東西。可是到現在為止我都想不明白，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玄歌眼神糾結，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慕容塵有些懂了。
人魚天生善良，雖然偶爾有修行天賦高的。但是因為要生活在海水中，所以他們的發育是和大陸上的普通人有所不同的，最大的表現就是在智商方麵，更簡單地來說，人魚的智商不太夠用。
所以，她始終想不明白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難怪，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對方的對話一定是隱晦的，她可能真的不懂。
“你說來聽聽。”慕容塵看著玄歌，勸道。
玄歌連連點頭：“那天的水上有兩個人，一個是那位來自西大陸的高手，另一位可能是教習、也許是院監……我也不確定，因為玄道院的院監和教習我不是都認識，而且因為他們用了特殊的辦法，聲音穿透水麵有些扭曲，所以我隻能確定一定有那位西大陸的高手。”
劍靈和慕容塵神色凝重，這不是個好消息。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西大陸高手和玄道院的人在悄無人煙的地方討論，不管討論什麼內容，都是不對的。
因為這種事情，不叫討論，叫勾結、叫裏應外合、更嚴重一些叫做背叛。
慕容塵的心發涼，越來越涼，她覺得這件事情很嚴重，甚至有肯能嚴重程度超過她的想象，如果這個西大陸高手有問題，那麼他必然所圖極大，可是他已經來玄道院那麼多次，所圖極大，那麼自然布局也大！
“繼續說。”
玄歌當然不知道，慕容頃刻之間已經想到了這麼多，她想了想道：“他說，前幾批的弟子試煉效果尚可，不知這一批如何，還說什麼時候能等到下一批……”
試煉？
劍靈的眸光倏地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