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小圓滿？
慕容塵實笑了，搖搖頭，認真地問劍靈：“你覺得，後天小圓滿能夠對付西大陸的先天高手嗎？”
先天和後天差距豈止是一個境界，那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跨境挑戰可以達到，但是那是傳說，必須要建立在一個合理的條件下。
但是，先天和後天的差距，根本就不在一個合理的條件下。
想要贏過後天，想要能在西大陸高手麵前抬起頭來，那麼就必須要達到先天境界！
劍靈震驚之餘認真想過，怎麼想怎麼都不可能，它歎氣：“不能。起碼這些弟子是不能的，主人你……勉強可以做到。”
慕容塵和劍靈齊齊想到了當日在金嶺城外，他們絕殺西大陸劍宗青衣人的那一幕——他們需要五位頂尖高手和兩隻戰鬥力最強的妖獸，其中還有一位後天小圓滿巔峰的高手拚命偷襲，這樣才能勉強地殺敵。
而這之後，他們也付出了極重的代價，身受重傷。
“他們遲早也要對上西大陸高手，這是他們日後保命的最基礎實力。”慕容塵感慨極了，她繼續道，“如果……如果可能，我甚至想要將他們的實力再提升一些。”
劍靈沉默了。
這個真的很難。
在東大陸，很少有高手能夠突破這層禁錮，然後直接破鏡先天境。因為這裏靈氣實在是太缺乏了，靈氣缺乏就是最大的障礙，主人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那為什麼她還敢這麼想呢？
“咕咚咚！”
說話的檔口，已經有忍耐不足的弟子們吐氣了，然後呼啦啦的水聲響起，他們已經衝出了水麵來！
“哎呀，盞茶的時間！”
……
“太少了！”
……
“這次你輸了！”
……
“繼續繼續！”
……
這一次的訓練內容有些特殊，慕容塵要求他們自由訓練，並不做比試、也不做要求。因為潛水這個事情，每人天賦不同、習慣不同、所在地域也不同，無法做比較。
就比如說，有的弟子天生怕水，需要克服很大的困難才能勉強達到她的標準。
又比如說，有的弟子自幼生在水邊，進水如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慕容塵的標準看似很高，但是對他們來說，不過爾爾。
慕容塵給了他們六個時辰的時間，要求他們在這時間裏，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達到她要求的標準去。
阿青盡職盡責地在一旁監督他們，目送著慕容塵的離去。
慕容塵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了原地，眨眼出現在另外一處，這裏滿地隨意堆著靈石和黃金，一眼看去土豪極了，隻是其中的幾個煉爐有些破氣氛。
地上有不少切割出的黃金和各種靈石碎塊，淩亂地散落著，空氣中有淡淡的灼熱味道，未曾散去。
慕容塵走過其中，眉頭微微蹙緊，墩身下去，舉起一塊被切割開的靈石，認真地看著。
一輪的鍛煉剛剛結束，丹師和煉器師們正在休息，他們一眼就看到了走來的慕容塵，興奮地招手：“慕容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