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道流線炸開的時候,玄道院某一處石洞中,忽然有一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來。
他緩緩地起身,大概是因為坐的時間太久了,他起身的動作有些僵硬,而且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艱難地站起來,他推開柵欄門,走到了外麵的平台上,抬頭看天空。
一道白色的流線清晰閃過,片刻後消失不見。
他看著那流線,微微地笑了:“看來,我的機會來了。”
一段時間的活動以後,他的身體似乎適應了,也不再僵硬了。他扭頭看著那山洞,眸底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來,恨關著他的院監和院長,更恨讓他有此遭遇的那個少女……他恨,他現在心中都是恨意,什麼都恨。這玄道院的一草一木都恨的不行!
如果,如果有機會……他會親手毀掉這裏,付出一切代價都在所不惜!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守著他的人都消失了。
原本他還需要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發現自己已經打開了禁錮、功力也已經提升了很多,可是現在天助我也,似乎不用擔心了。
“哈哈哈!”他無聲地笑著,雙手張開,像是擁抱的天空的姿勢,眸底的恨意慢慢地收斂,成了謙恭和內斂的模樣。
“鏗!”他拔出長劍來,就著劍身的光芒看自己的表情和神態,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這個樣子,應該是院監和教習們喜歡的吧。”他喃喃道,然後倒提著長劍,施施然地朝著玄湖的方向走去。
那一道白線,是信號、也是提醒。
告訴他,他的盟友在哪裏。
但是首先他也有任務要做,就是要放盟友進來。
嗬,這有何難?
那玄冥山的山門陣法,他熟的不能再熟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弱點和攻破點。
一道影子落在地上,被拖了很長很長,他的步子不急不緩,任由這光灑在自己的身上。
玄湖畔
劍老一眾人都很是放鬆,他們圍在一起,一半人守著玄湖,一半人去巡視著陣法,以免有意外發生,可以第一時間發現異樣,然後及時修補。
巡視的教習和院監們回來了,可是他們卻還帶來了一個人,劍老驚訝地看著這個弟子:“玄道院的弟子不是都被帶走了嗎?怎麼還留下一位……”
一位教習解釋道:“啟稟劍老,玄鐵是被罰麵壁的。不得令兩年不出……所以……”
所以,他就被遺忘了嗎?
玄鐵心中一陣悲涼,因為他做錯事,所以連他的安危都想不起來了嗎?如果不是那位西大陸高手,恐怕他隻有陪著玄道院一起殉葬一條路走了吧。
至此,玄鐵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自己的選擇一點錯都沒有。
劍老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看著玄鐵:“你叫玄鐵是吧。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這是考驗麼?
玄鐵不敢抬頭,低聲道:“啟稟劍老,弟子近幾日發現守護無人,實在擔憂玄道院出了什麼事。所以冒昧出洞,請劍老責罰!”
說完,玄鐵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跪倒下去,不停地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