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宇雖是尊貴的嫡出少爺,但畢竟父母在堂,生辰辦的熱鬧也是自家人慶賀湊趣,外麵親友皆送了賀禮。因著府中恰好有兩位貴客,作為當家主母的樂正佩茹少不了操勞一些,偏身為家主的夏淮早早離了席。
待下人傳來消息,回到臥房一看,人果然醉倒了。
樂正佩茹沒驚動他,出來外間才問去尋的人:“在哪裏找到老爺的?”
“回夫人,在後山的荷花池。”
樂正佩茹臉色微微一變,神色陰沉下來。
“張順,挑兩個妥帖的人,去辦件事。”樂正佩茹話音裏掩飾不住的戾氣。
張順是其心腹,多來年辦了不少私密事,當下便垂首領命。
此時雲翡已回到木屋,燒水洗漱完便上床睡覺。
今天本就勞累了一天,加之兩度意外,沒多久睡意上頭。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耳邊似聽到什麼聲響,腦子不清醒,根本沒反應到什麼,可隨之便覺一陣心悸猛地驚醒。
屋內竟多了兩個人影,以及彌漫在空氣裏不容忽視的濃烈酒氣。
“什麼人!”雲翡大喝一聲,手已摸到枕邊的素銀簪。
黑暗中隻聽到兩人粗重的喘息,兩副強壯的身軀已壓迫而來。
雲翡的床靠牆,那兩人撲來的方向正好堵死了她能逃的生路,哪怕一貫自持冷靜,這會兒也著實慌了。攥緊了銀簪,故作害怕的蜷縮著不動,當一隻大手伸來,雲翡完全不保留絲毫力氣的直朝其咽喉刺。
到底力量懸殊,更兼對方似乎是練家子,亦或者按這個世界的說法,他們是兩個武者,雲翡這樣的攻擊若非是出其不備根本沒有任何威脅。也正因出其不備,對方始料未及,連忙閃身躲避,反倒給雲翡讓開了一條逃生的路。雲翡跳下床,根本沒時間往門口跑,直接就近一推窗戶翻了出去,顧不得摔的暈頭巴腦,爬起來就跑。
“找死!快攔著那個小賤人,別讓她驚動了宅子裏的人。”一人惡狠狠的說道。
雲翡不敢回頭看,哪怕跑的喘不上氣,可身後的腳步聲依舊越來越近。
“啊——”意識到跑不過,雲翡運足中氣大喊一聲,寂靜的夜色裏聲音傳的極遠極大,哪怕是在冷清的後山,前麵大宅內總有人能聽見。
“該死的小賤人!”追來的人惱羞成怒,從身後一掌拍過來。
雲翡隻覺得後背悶痛,恍若被巨石擊打,身子朝前一飛墜落在地翻滾了好幾下才停住,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再跑啊!”一人揪著衣領將她扯起來,似氣怒未消,揚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行了,快辦事要緊,免得一會兒有人來了。”另一人一麵催促,一麵解腰帶,又伸手來扯雲翡的衣裳。
雲翡手裏的銀簪早已不知掉落在哪兒,加之頭暈眼花,渾身酸痛,竟是逃無可逃,隻能任人宰割了。若真是要被這兩人侮辱,倒不如一死幹淨,她再想活著也受不了這樣的屈辱。
隻是、不甘心啊!
此時雲翡的掙紮簡直像撓癢癢,眼看著兩人欺身而來,她瞪大了雙眼,誓要將兩人的樣子死死記在腦子裏。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她要拉著這兩人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