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畢竟年幼,又心高氣傲,難免會衝動一些。歸根結底,弄到如今的這個局麵,都是夏無憂那個小賤人造成的!於是秦香雪果斷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夏無憂身上,對她更是恨入骨髓。完全沒有想想,當初可是她自己想著設計夏無憂的,不過偷雞不成蝕把米,禍害到自己身上了罷了。
“月兒,你別天天在家裏呆著了,這樣對自己的身子不好,要不要再找些朋友出去聚一聚?”秦香雪站在夏嫦月的門前,輕聲細語地問道。
“不用你管!你給我出去!”夏嫦月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看得出來還在生氣。
秦香雪知道自己這樣勸她也不會聽,正歎著氣呢,眼皮一跳,突然就計上心來。
這些日子裏,老爺都不曾來她這裏了,反而是經常去柳如雲那裏過夜,她之前還一直在發愁要如何重新贏得老爺的心,想來想去都找不到由頭。現如今,不正是一個好機會?
夏嫦月身子抱恙,脾氣暴躁,無論怎樣勸都不聽,已經有許多日都不曾出房門了。老爺平日裏最是疼愛夏嫦月了,聽了這些還不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秦香雪垂眸一笑,舉得此計甚好,當即也就不再去喊夏嫦月了,轉身就去了自己房裏找了一件顏色暗淡的衣裳,故意弄皺了前襟,將自己的發髻也弄得散了些,裝出了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趁著昏暗的天色就往老爺的房裏去了。
刺水已經是傍晚時分,剛剛用過了晚膳,天已經擦黑。在秦香雪離開之後,一道黑影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夏嫦月的房間,修長的指節彎起,不緊不慢地輕叩了夏嫦月的房門。
夏嫦月在屋裏還以為是秦香雪不死心地又來了,當即口氣不好地大聲道:“不是說我不要出去了嗎?你還來喊什麼?!”
門外的人動作頓了頓,片刻後才沉聲道:“月兒,是我。”
鳳嘯?夏嫦月猛地丟掉了手中抱著的枕頭,站起身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確定自己的發髻並未鬆散,便一把打開了房門,水靈靈的大眼閃著喜悅的光芒:“殿下,你怎的來了?”
“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出去。”鳳嘯將夏嫦月纖細的腰肢一攬,腳下輕點便很快帶著夏嫦月離開了房間。
夏嫦月幸福地攀住了鳳嘯的脖頸。她一向都是心高氣傲的,在受到了別人指指點點之後她下意識就不想要聯係鳳嘯,總覺得若是鳳嘯與其他人一般瞧不起自己將會十分丟麵子。可如今見鳳嘯竟然潛進來看自己,她的心裏又充滿了濃濃的甜蜜。
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十分的愛自己,哪怕別人再怎麼說自己,她也對自己不離不棄。不過自己這般美貌,隻要有些眼光的人,都都對自己心動。鳳嘯不願意放棄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鳳嘯帶著她來到了花園中的一處假山前,這個假山內裏被掏空了,正好有一個可以容下兩個人的洞。剛一閃身進入假山之中,鳳嘯就迫不及待地放下了夏嫦月,火熱的唇很快就落在夏嫦月裸露在外的細長脖頸上。
夏嫦月輕聲叫了一聲,嗔怪地將他推了一推:“殿下,你今日怎麼舍得過來看我了?”
“許久不曾見你,實在是想你想的狠了。”鳳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臂將她緊緊攬在懷裏,眸光沉沉道,“有沒有想我?”
夏嫦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委屈地撇了撇嘴,大大的眼睛瞬間盈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殿下一點都不關心我……我這些時日過得是怎樣的生活殿下你知道嗎?”
“怎麼?難道有人欺負你了?”鳳嘯挑了挑眉。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著幫父皇處理政務,抽不開身,倒是沒有過多關注夏家的情況。難道說,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裏,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還不是那個夏無憂!”夏嫦月手指挑起了鳳嘯的一絲長發,指尖勾纏著在他胸前畫圈圈,毫不臉紅地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夏無憂身上,“她設計陷害了我的娘親,在香爐中下了媚藥,讓我爹爹瞧見了我娘被人欺負的場麵……”說著說著她還委屈地擠出了兩滴眼淚,“爹爹一怒之下差點要休了娘親,嗚嗚嗚……我好害怕!”
鳳嘯一聽到夏無憂的名字,英挺的眉就已經狠狠地蹙起,在瞧見夏嫦月那委屈的小模樣時更是對夏無憂瞧不上眼到了極點。這個女人真是一個禍星,當初親手掐都沒有掐死她,現如今又跑出來禍害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