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鑰夜發絲淩亂,俊臉不小心被承影劍氣劃出兩道血痕,純白衣衫更有多處暈出殷紅,卻是滿臉傲慢地擋在南宮靜兒麵前,道:“你以是誰都像你們那般卑鄙?”
這話讓南宮靜兒眼瞼一沉,落在西鑰夜身上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的意味,對他的話猶有懷疑,“僅憑一身血肉竟能扛得住我的進攻,倒真是我小瞧了你。”
冰河暴君族除了力大無窮,還有一個長處便是皮糙肉厚,耐打抗摔,西鑰夜硬生生吞下一口腥血,咧嘴壞笑道:“現在知道也不算晚。”
“的確!”南宮靜兒眉梢一挑,雙目中的輕蔑之色半分未減,餘光見蕭眠與莫歌正鬥得如火如荼,便將心思盡都放在眼前這個比她矮了一個頭的少年身上。“那麼,你猜你能擋得了我幾次?”
言罷,南宮靜兒的目光忽而冷厲,承影劍浮出薄霧般的靈氣,見狀西鑰夜唇角笑意不減,心裏卻打起十二分小心。南宮靜兒還未使出一半的本事,就已經傷得他五髒六腑攪碎一般疼,而他唯一的籌碼就是他西鑰大少是不死之身罷了。
“南宮靜兒性子孤傲,最容不得旁人挑釁,就算她明白你故意拖延,定也不會將你放在眼裏,所以小夜,你的任務就是纏住她,為蕭眠爭取時間。”
玉寧然的話猶在耳畔,西鑰夜穩住心神腳下快速滑動,衣袂翻飛之際,接連向四周放出冰爆術。
南宮靜兒的本事放在紫羅蘭那等人眼裏自是不值一提,可在西鑰夜麵前隻怕比那高山還要巍峨幾分,隻見她執劍似輕描淡寫,卻聽得“嘭嘭嘭嘭”幾聲爆裂之後,西鑰夜已單膝跪在地上,束縛的銀冠已碎,發絲紛亂落在肩頭,他身上的傷口增加了一倍有餘。他腳邊,白色的衣服碎屑灑了一圈,和著的還有他殘留餘溫的鮮血。
玉手橫劍,南宮靜兒清冷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玩謔,“如何?”
西鑰夜露出狠笑,強撐著站起來,雙腳仍是顫顫的,“真是了不得,要是我動作再慢一點,今天隻怕就折在你手裏了。”
“那你還要再來一次嗎?”
此話分明表示她對西鑰夜的意圖一清二楚,卻半點未放在心上,西鑰夜暗笑一聲:這位南宮小姐的目中無人猶在自己之上啊!便道:“領教了!”
說著,西鑰夜一印打出,被動挨打向來不是他的風格,隻是高階四環的暴君印被南宮靜兒一劍劈得煙消雲散,盯著西鑰夜道:“不識抬舉!”
西鑰夜邪邪一笑,道:“靜小姐還是不了解本少,本少向來都這般不識抬舉!”
“狂妄!”
說著,手中長劍往前一刺,明明隻是平白無奇的一刺,西鑰夜卻似如何也躲不過一般,眼見利劍染著寒冰直逼在自己麵門寸許之前,森冷的劍氣早已逾越這寸許的距離直逼進自己的心髒。
西鑰夜不住地後退,他很清楚,現在的南宮靜兒,就像一隻戲耍獵物的老虎,待她失去興趣,定會一口把獵物的脖子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