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驚訝,怎麼這人總是不愛走正門。
無奈搖頭,人家的拒絕已是那麼明顯,可是翻滾的內心卻從未平息。
“爺,這小莫可是許久不來這顏玉坊了,怎麼爺竟是要在顏玉坊找小莫?”顏玉坊坊主顏玉看著麵前焦急的男人。
這顏玉坊本身就是他沈銘揚的產業,顏玉自然也是自己人了。
“你去找人問一問。”沈銘揚焦躁的坐下來。
“是。”顏玉不敢再多言,隻得差人去了十三娘以及和莫蓮雨走的比較近的姑娘那裏打聽一番。
“莫不是爺當真看上那小公子了?”顏玉大上沈銘揚幾歲,是沈叔的侄女。
“顏玉明知……”
“哦,的確是。”顏玉點頭,不在乎沈銘揚那氣到沒能說完的話,“這小莫來我顏玉坊時間不久,隻是你近兩個月才注意到那有趣的人,真是遲了不少。”
“顏玉做女人總該說些討人歡喜的話,才可以嫁的出去。”
“你倒是知道我的痛處。”
“彼此彼此。”
“坊主,十三娘說小莫公子剛從她那裏離去不久。”
“恩,下去。”
“哦?聽到了?去了十三那裏。”顏玉挑眉,“爺,好說咱這顏玉坊的姑娘都對你一片癡心,當真就沒想過帶回府中給個名分的?”
“今日倒是動了心思,隻是被那不知名兒的野貓擾了好事,倒也沒了心思。”沈銘揚心中有了猜測,倒也不急了。
“凡事莫要賭氣啊,不然總該有你後悔的時日。”顏玉起身拍了拍沈銘揚的肩膀,“好了,我該去忙了,你自便。”
“怎麼,不喝兩杯?”
“不怕你府中被那小魔女給拆了?”
“怕她沒那個能耐。”
“嗬嗬,女人,你不懂啊。”顏玉搖搖頭,不想多說,開門出去了。
沈銘揚仰靠在椅背上,控著自己的頭。
這大半夜的,沒有軟玉溫香也就罷了,自己還未曾入睡,待在這麼個鬼地方。
伸手,掏出那幾顆蓮子,毫不介意的一把全部塞進嘴裏。
這女人啊,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入夜,起了些風,吹散了即將上的露水。
“蓮花釀。”女子將一壇蓮花釀終究還是埋在了蓮花池的旁邊,“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喝一次。”將那些磚小心的歸回原位。
“棋子,總該是有屬於自己的去處的,怎能迷戀刹那溫柔?”拍了怕衣服上那根本看不到的塵土。
“這一生本該瀟灑,卻不想在這裏遇到了坎坷,倒也是十足的人生了。”將工具放回到儲物間裏,輕歎搖頭似是一個修道已久的老人。
“都要冷靜一些的,畢竟認識不過一月有餘,而相處不過七日,緣分啊,妙不可言。”提筆,搖頭輕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倒是開心的緊。
沈叔還未入睡,他知道莫蓮雨在飯後出去了,也知道莫蓮雨方才又回來了,而王爺,還沒有蹤影,沈平也不曾回來。
倒不是擔心依著沈銘揚的本事會出什麼亂子,隻是習慣性的擔心著。
“真是衷心的老頭兒啊。”房上屏息隱匿的人,看著老人徘徊在院子裏,“隻是你家主子不知道體貼你,人家春風一度,老頭兒你卻是苦苦等待,倒是像極了那深閨怨婦呢。”莫蓮雨想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喃喃出聲自言自語嘀咕著。
沈叔總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看過去,卻隻有一片繁星夜空,王府中的柳樹隨風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