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三皇子看著堆積的奏折,二人無語的相視一眼。
“那人也真是放心,放你我二人在這禦書房。”二皇子將沒有什麼重要的奏折扔到了一邊,而比較嚴重的則放在另一邊,有些等著沈銘揚回來決策的又單放了一摞。
“哪裏是放心,明明是想偷懶的。”三皇子無奈的搖頭,也很盡心的整理著東西。
“隻怕所有的人到了最後才知道,其實那日禦書房裏死去的十一夫人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如今留在沈王府中的紅衣女子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而父皇隻怕永遠是不會知道了。”二皇子輕歎。
臨近之際,沈銘揚所做的事情在外界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奇怪,甚至都讓外界的人都誤會了沈銘揚是想要保護自己寵溺了三年之久的女人,所以找了一個自己暗衛的屬下來充當心愛的女人。
卻原來,那本就是沈銘揚心尖尖上的人。
也是啊,沈銘揚是大周的戰神,怎麼可能就那麼看上一個深閨裏的女人。
“那又如何呢?”三皇子搖頭,“隻怕皇上自己也是知道的,那女子根本就用不到他保護。”
“你見過?”二皇子也是因為剛才從沈王府離開,才見過了莫蓮雨。
雖然之前就知道了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但是隻有見了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前一段時間,我便聽說皇上再找一個紅衣的女子,也特意留意了的,偶爾見過一次。”
“罷了,罷了,今日聽說已經遣散了府中的女人,想來日後這後宮就隻有一個女主人了。”
“總比落得父皇那般後悔一生的好。”三皇子府中姬妾也是有幾個的,幾個女人在府中的確是不安分的,明裏暗裏的鬥爭著。
每次踏進後院心情都很煩躁,卻也總有個知心的,“要不學著皇上也遣散了那些個無趣的女人。”
“得了吧,你府中的女人哪個是省心的,你說遣散就遣散?”
“父皇去皇陵的時候,手裏隻帶了當年沈妃的一副畫像。”二皇子歎息,父皇走的時候,他們隻是默默的送了送,沒有露麵。
那日,禦書房的時候,幾個人若說心裏沒有一些怨憤是不可能的,畢竟皇上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幾個任人宰割。
“好了,二皇兄,父皇已經離開了,如今皇上也是個英明的,我們也不必擔心那沒用的了。”
……
七日之後,皇宮和左相府中的修葺都已經完成了,沈銘揚入住了皇宮,莫蓮雨自然也是去了的。
皇宮裏沒有了那形形色色的女人,倒也顯得有些安靜了。
看到那和王府中如出一轍的蓮花池的時候,莫蓮雨真的是驚了一下的,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喜歡嗎?”沈銘揚輕笑,蓮花開的正好,清風吹動,搖搖曳曳。
“挺美的。”莫蓮雨點點頭,一身紅衣晃動,迷了誰的眼。“隻是這宮中想來也是無聊了的。”莫蓮雨看向那高大的宮牆。
“喜歡就好。”沈銘揚看了看莫蓮雨,伸手拽了拽莫蓮雨的手,“我帶你去你的宮殿看一看。”
沈瑤宮地理位置是最好的,雖然荒廢了多年,但是如今修葺一番,也是很靚麗的了。
兩個人手牽著手,自從那日郊遊之後倒也變得平常起來。
走在後麵的沈毅幾個人都忍不住的抿著唇笑了起來。
“在有三日就該舉行國宴了,今日夜裏周武幾人就到了。”沈銘揚很是自然的說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嗯,那些人是真的不記得了。”莫蓮雨有些無奈,自己真的沒有記憶。
“沒事。”沈銘揚捏了捏莫蓮雨的手,“等多接觸一些他們,或許你也就想起來了。”
“但願吧。”
“沈銘揚,這宮殿是你母妃以前住的地方嗎?”
“嗯。”沈銘揚點點頭,“隻是我一點記憶都沒有。”沈銘揚笑的有些苦澀。
每次站在院子裏,都仿佛可以看到那熊熊的烈火在燃燒。
雖然那一年自己還在繈褓裏,但是沈叔說那日的火很大很大,直到晚上在宮外都可以看到皇宮裏的火光衝天。
而之後沈銘揚回來看到這斷壁殘垣,便也可以想象的出那日的慘烈。
在不曾修葺之前,沈銘揚似乎都可以看到院子裏,母親躺在那火焰中一動不動,而他的腳卻也是墜了千斤一般的挪動不了。
而今日拉著莫蓮雨的手走進這新建的地方,似乎整個人的感覺也有些不一樣了。
“你那時也不過咿呀學語,能記得什麼。”莫蓮雨輕笑,手下也用力的捏了捏沈銘揚的手,告訴他現在還有自己。
沈銘揚點了點頭。
“我就住在前殿裏,離得很近,當然若是你不想一個人住也可以我搬過來,或者你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