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根粗壯的不知名的樹木鬱鬱蔥蔥的植物在地麵上生根,茂盛的枝葉將光線遮擋。
黑暗並沒有將它的光華遮蓋,反而在黑暗的襯托下增添了一種特別的美。
一位少女背靠在大樹下呆坐著,卻不知是在思索著什麼,眉峰攏起一綹閑愁。
杜以之已經呆坐在這裏整整五分鍾,睜開眼睛看到這片原始森林的時候,杜以之是興奮的,因為她遇到了傳說中的穿越,讓杜以之這麼肯定的原因是天空中掛著的是一輪血色圓月。
興奮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懼。
是的,恐懼。
未知的總是令人恐懼的,何況是在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的原始森林裏,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命不保昔。
伸手不見五指,上方被樹葉遮掩,隻有少許月光逃過樹葉編織的牢籠偷偷撒在地麵。雖如此,卻也於事無補。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再這樣下去隨時可能被這裏的野獸發現,到時候怎麼可能反抗得了,怕是隻得個被野獸撕吞入腹的下場。
從挎包裏翻出一把多功能小刀和一個打火機,用小刀將依靠在身後的大樹上的零零碎碎地割下的樹枝堆放在一起,從周圍又采了數珠雜草堆放在一起,用打火機點燃,瞬間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篝火。
在周邊又撿了數株枝條以作備用,又找了幾株拇指粗的枝條將兩頭削尖,若有野獸突襲也可一搏。
杜以之並不敢睡著,隻是半倚在樹身上,微微擅抖的左手緊緊握著削尖的枝條,右手時不時地往火堆中添一些枝條。
黑暗的森林靜謐無比,隻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蟲子嘰裏呱啦地叫著,這場景彷佛讓杜以之有一瞬間以為她現在在老家農村而不是在這荒無人煙的森林裏,但是以為就是以為,永遠成不了真。
杜以之總覺得四周圍有什麼東西,總是神經質地突然將頭轉向四周,發現沒什麼後又仿佛放了下心似的轉過頭來,隔一會兒又突然將頭轉向四周。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這時杜以之依然神經質地轉著自己的頭顱,轉到左邊的一瞬間,杜以之的瞳孔猛然變大,然後反射性的跳起來並迅速的拿了一把火堆裏的枝條,對著杜以之的卻是一雙綠幽幽的豎瞳,無不透漏著一絲陰狠之意。
杜以之的雙手青筋畢露,額上冒著鬥大的汗水,小腿不自然地抖動著,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雙綠眼睛的主人----一隻有些黑色皮毛的野獸。杜以之死死地咬著嘴唇,跟眼前的野獸對峙著。兩分鍾,野獸沒有動,杜以之的衣裳確實已經濕透,手中的火把麵臨快要熄滅的危險。
突然,野獸動了,杜以之全身繃緊,然後,野獸頭也不回地走了!
杜以之目瞪口呆的站立著,怎麼走了?
不管怎麼說野獸走了,但是杜以之卻半刻也不敢放鬆,就怕它再返回來殺她個措手不及。
在原地直挺挺地站了了五分鍾,確認那頭野獸不會回來後杜以之一瞬間攤倒在地。
小腿劇烈地抽搐著,杜以之卻無暇顧及。
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無處不在的空氣,那模樣活像前一刻被人掐著脖子似的。
稍微緩過神來的杜以之做起身來倚靠在樹旁,雙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往火堆裏添著柴火。
杜以之想著剛才的那隻野獸,莫名的覺得那隻野獸有著不亞於人的智商,具體是為什麼,卻怎麼也說不上來。算了,想這麼多有什麼用呢?還是想想該怎麼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