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案,太後屢次要殺她,是安嘉軒求情,她也是眾多外戚中呆在安府的人,還得姨娘喜歡。

這確實不尋常,可紅葉猜測穎芸應該不喜歡呆在安府,當他有了前世記憶,越想越覺得這個表妹對他十分抗拒,可今晚試探,表妹確實沒有重生。

現在不管了,保命要緊。

馬車在夜色中急速狂奔,錢正知四處搖晃,隻聽到外麵一聲長嘯,他頭重重撞在車柄上,血嘩啦濺在車簾上,隨後馬痛嘶鳴起來,車廂猛地在前方砸了下去。

錢正知隨著車廂斷裂,整個人被甩了出去,重重低砸在地上,他隻覺得胸骨都斷裂了,抬手捂住疼的胸口,隻覺得額頭血滴在他手上,隻見地上黑影壓下來,他猛地抬起頭。

那張顏如玉的俊冷臉,冷冷地看著他。

錢正知這才發現他的侍從早已攤到在地,拖住自己的殘腿,不甘道:“安將軍,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要是我今日沒有回去,我的人會立刻通知端王和太子,端王和太子那邊人會立刻通知皇上,安府亂殺無辜,安府有謀反之心。”

安嘉軒半點字也沒有從牙縫擠出來,舉起手中弓箭,輕輕一拉,砰的一聲,錢正知驚愕嚇得顫抖起來,那腿骨斷裂的痛楚,痛的他顫抖,嚇得他尿了一灘水。

錢正知急於羞愧又意識到眼前這個男子是未來首輔大人,唯一能跟他抗衡就隻有太子和端王,所以他兩邊都桃城,覺得他身上殺氣太重,在他麵前,自己就是個死不足惜的人,可自己不甘:“你——你——你就不怕安府被圍,安將軍為了一己私欲,完全不顧安家大業?”

安嘉軒沉著臉,“你廢話太多,太呱噪,無趣。”拉起弓箭,輕輕一鬆,那箭又飛了出去。

錢正知那想到爆出安府的秘密威脅他,他半點反應也沒有,隻知道那箭離空而來,自己想挪動身子,半點也挪不動,卻清晰問道一股尿騷味,隻覺得死忙越來越逼近。

“二公子,手下留情。”

一聲高呼,一把利劍破空而來,抵擋那箭羽,那箭羽斷裂插在錢正知褲襠,嚇得錢正知飆尿,狼狽不堪入目,那劍也應聲斷了,隨風而去,卻與錢正知臉擦過,那臉上血跡斑斑,實在嚇死人。

這時候宋穎芸走到安嘉軒身邊,她恭敬道:“二公子,此人殺不得。”

錢正知尷尬了下卻又急於求活,哭求道:“表妹,你救救我,我也隻是好意告知你,你伯父在我手上,並無他意。”

“二公子,風流案演變成貪響案皆因是他,其實何不將他交於大理寺處理。”她給錢正知使眼色,叫他趕緊走,可瞧著他如今這邊鬼樣,他根本就走不了,沒想到安嘉軒對他下手如此重。

錢正知慌忙爬著走,安嘉軒再抬起手,拉箭。

穎芸立馬一把握住他的手,勸說:“二公子,他真的還不可死,你聽我一句,可好?”

“他逼你?可你要我救的人,我已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