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個個身份在他麵前敗露了,哎,他太聰明,算了吧,以他的性子,知道了也不會泄出去的,以後盡量減少與他接觸。

書房內,安嘉軒輕輕磋歎,眼眶微紅,“啊芸,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李顯李顯——”

門外齊田急急叩門三下,也不待裏頭應答,便推門踉蹌而入,將手中的密件高高舉起,“公子,皇上密旨,要公子連夜出兵趕到東陵邊界,坐鎮東陵。”

安嘉軒接過密旨,一目十行,眉目挑了挑,頓了下,下令道:“齊延尉聽令,立馬去整軍。”

“是。”齊田恭敬領命。

突然門外傳來齊寧急急的腳步聲,與剛好走出來的齊田撞在一起,齊寧也不顧齊田,衝到安嘉軒麵前,急衝衝道:“公子,姑娘走了,我們的人沒跟上。”

安嘉軒霍然走了一步路,又停了下來,揮手道:“走了,下去吧,去收拾下,我們立馬出發東陵。”

齊寧瞧了瞧公子,公子最在意姑娘回來,找了好幾年,也搞不懂公子,算了,他娘子最在意姑娘又沒有帶她走,估計他娘子又要哭好幾回。

齊田見齊寧傻愣愣呆在哪裏,立馬上前拍他腦瓜,拽住這個蠢貨就往外走,臨走時還為公子關上門,這傻小子都成親了,還瞧不出公子的心病。

齊田怒道:“快走,收拾下,皇上密旨,要公子去東陵坐鎮。”

齊寧吃痛地爭執道:“齊田,你幹什麼,這麼凶?”

齊田無奈聳了下肩,“齊寧,你這蠢貨。”

“蠢貨,蠢貨去幹活了。”齊寧嘟嘴,示意不滿,懶得囉嗦,公子吩咐了事,他得趕緊去幹,其實他現在是急著哄住他那娘子,才不跟齊田計較。

齊寧趕緊就去辦事了,齊田搖了搖頭,這齊寧真讓人不省心。

京城天香樓。

“尊主,你覺得怎麼樣?”羽茜又將一針刺了下去,緩緩問道。

落針不足片刻,她便有了反應,起先咳嗽了幾聲,爾後,猛然掙紮一下,一口黑血吐在床邊。

吐了這口血,她稍微清醒了些,微微睜眼,看著一身白衣羽茜,十分清秀的少女,那少女嘴角的邊的小痣顯得尤為楚楚可憐,點了點頭,“好些了,好在羽茜你在。”

“尊主,你為何以身犯險,這事羽茜去做,就算要了羽茜的命,羽茜也會完成使命。”羽茜滿是愧疚道。

“羽茜,陳誠煒,是怎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如今我們的人合力將他暗傷,甚至將他此次負責送兵糧,暗中做手腳,讓大慶皇上知道他多次克扣兵糧,貪進自己的腰包,大慶皇上知道後,已將他囚禁在宗人府,大理寺不是他的人馬,一時半會他還得呆在牢中,我也隻是受了點傷,這樣也值,安嘉軒在東陵抽不出身,我們的計劃得加快,你快去安排下。”落恩又咳出一口黑血,緩緩說道。

羽茜歎息一聲,命人熬了藥,拿給落恩,點了點頭,見落恩接了,喝了,就收拾東西,轉身就去安排人手去做事,事不容緩,羽茜知道尊主把世子看的很重要,畢竟世子重救了郡主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