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不得?”盧月反問。
“我是說,你住在這裏,難怪整天粗聲粗氣的。”韓朗無意地說。
“你……”盧月被氣得不行,憤然離開。
“哎……怎麼了?我又說錯什麼惹到她了?”韓朗一臉茫然,自言自語的。
奇奇怪怪的。
難怪爹常說女人心,海底針。
韓朗搖搖頭,提步追上去。
“哎,等等嘛,女孩子就該慢步細語的,怎麼你就一點都不沾邊呢!”
“哪裏來就回哪去,跟著我幹嘛?”盧月悶頭往前走。
“什麼啊,好歹我也幫你抓了魚,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況且我都陪你一上午了,午飯也沒吃,請我吃一頓飯也不為過吧。”韓朗看到盧月用這種態度對他,不甘心地躥她麵前攔著她,氣呼呼地說。
‘嘶’盧月揉了揉鼻子,倒吸一口氣。
被韓朗突然攔截,一不留神,盧月的鼻子就撞到了韓朗的下巴。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我麵前晃蕩了,魚是你自己要抓的,又不是我逼著你去的,況且我的魚還是你給嚇跑的,現在還敢叫我請你吃飯!”盧月被撞得怒火噌噌地往上漲,忍不住破口大罵。
“不就是一頓飯嘛,凶什麼凶嘛,大不了不吃午飯唄。”韓朗一副小媳婦受氣樣。
頓了,韓朗歎了口氣,摸著肚子,哀怨地說:“哎,忙活了一上午,沒被誇獎也就算了,還得餓著肚子回家,話說我家還挺遠的,這樣餓著回家也不知會不會餓出病……”
韓朗邊說邊偷瞄著盧月的表情,慢吞吞地轉身往山下去,假裝要回家。
“罷了罷了,不就一頓飯麼,你跟我回去吃算了,以後沒拖沒欠。”盧月終究看不過他那副部可憐樣,鬆口說。
“嘻嘻,我就知道月姐姐不舍得我餓著。”韓朗聽著,馬上回身收腳,粘過去挽著盧月的手說。
“少臭美了,誰舍不得了,我是看你可憐才收留你的。還有,說就說,別動手動腳的。”盧月看了看挽在她臂彎的手,警告地說。
“嘿嘿!”韓朗灰溜溜地收起手,尷尬地咧著嘴。
“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我都餓了。”韓朗拍了拍手,歡快地說。
“知道了,就你餓!”盧月沒好氣地說。
“本來嘛,要是在家我早就叫下人準備午膳了,哪用得著我餓肚子啊!”韓朗得意地說。
“是是是,那少爺,時候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啟程了?”盧月一臉奴婢樣,低著頭做著帶路樣。
“這才對嘛,哼!”韓朗更加得意,昂首挺胸擺出大人物的架勢往前走,拋給盧月一個獎賞的眼色,仿佛在說,“算你識相。”
等韓朗走了好幾步,盧月才把身子挺直,對著他的背影扯了個鬼臉。
“看你年紀小,才不和你計較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大爺啊。果然還是太年輕了。”盧月心裏嗤笑。
不過話說,盧月也沒多大呀!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給小爺帶路!”韓朗對著站著原地的盧月,不滿地大喊。
“知道了,馬上。”
盧月噌噌幾步趕過去,把魚丟給韓朗。
“哎,魚給我幹嘛?”韓朗匆忙接手。
“少爺,魚是你抓的,不給你給誰啊?”盧月疑惑地反問,“況且那魚我拿著,我給弄壞了就不好了,所以還是少爺你先保管好吧。”
盧月這繞來繞去,把韓朗都給繞暈了。
“哎,也對耶,就你笨手笨腳的,指不定弄壞了,還是我拎著安全。”韓朗撓撓腦袋,最後還是拎了。
盧月走在前麵帶路,暗自偷樂。
‘看著挺精明的,想不到原來還是個呆頭鵝。’盧月心想。
“喂,快走啊,不是去吃飯麼?”盧月對著落在後麵的韓朗招手道。
“哦哦。”韓朗拎著幾條半臂長的魚,小跑過來。
“嗬······嗬,想不到這魚還挺沉的。”韓朗笨拙地拎著。
盧月偷笑,“走吧。”
韓朗換了隻手拎,甩了甩被草繩勒青的手,跟在盧月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