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晗一把撈起盧月,正色道。
湖水很涼,傅子晗將盧月抱在懷裏都能感覺她的顫抖。
“讓我來!”
韓朗不悅地擰眉,霸道地攔在傅子晗的前麵。
“別胡鬧,現在時間緊迫!”
傅子晗厲聲喝道,接著腳尖一點,抱著盧月踏板飛到岸邊,再消失眾人眼裏。
韓朗握著拳頭,心裏懊惱地低咒:該死的,早知如此,他就該學好輕功!
“影,速送我回府!”
韓朗輕輕打了個響指,對空中說。
接著,一個黑影鬼魅地現身,攬過韓朗後,又鬼魅地消失在半空中,空留兩艘船隻和表情錯愕的安陽。
良久,安陽才從驚愕中回過神,頭僵硬地望了望空蕩蕩的四周,微張著嘴,哀滯著。
方才究竟到底怎麼回事?
傅子晗撩開瑜卿的衣襟時,她分明看到了他身上纏繞的布帶,那不是……
安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襟,愕然瞪著眼睛。
安陽眸光流轉,兀然側頭對著船夫喊:“船夫,快回岸!”
她得趕緊回韓府,將一切問清楚,不然,她總是心神不安。
若真如她所想,那麼……
傅子晗和韓朗對瑜卿的情感,便不再那麼單純了。
陽光越來越猛,可安陽的心隨著時間的流逝卻越來越涼。
韓府聆月閣。
“白皓,她怎麼樣了?”
傅子晗望著眼前為盧月把脈的籃衣男子,神色緊繃地問。
男子輕輕放下盧月的細腕,緩緩開口:“傅子晗,你有沒有搞錯啊!就一個小小的風寒,你也要驚動老子,你不知道我很忙嗎?”
名為白皓的男子,十分不滿地對傅子晗一通亂罵。
“廢話少說,究竟有沒有大礙?”
傅子晗臉色鬱青,不悅地正色道。
“哎,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些風寒,喝幾副藥就好了。”
白皓微微歎息緩緩道來。
“夫子,我沒什麼大礙的,我自己身子自己清楚,其實不用麻煩別人。”
盧月撐起身子,歉意地對傅子晗說。
“小月,醫者不自醫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傅子晗沉聲斂眉說。
“哎,好了,這是方子,按上麵撿幾副藥喝下去就好,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幹的!”
白皓將寫好的方子遞給傅子晗,沒好氣地說。
真是的,一個小小的風寒也要勞師動眾將他請來,看來這個人對傅子晗的意義不一般啊!
白皓意味深長地將眼光往盧月的身上掃。
“好了,既然你怎麼忙,就慢走不送了!”
傅子晗沉聲打斷白皓的探究,嗓音低低地說,不容拒絕。
“喂,傅子晗,你這樣可不行啊?哪有人這樣的!”
白皓不滿地對傅子晗甩了個白眼,高聲喊。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將你的白莊拆掉。”
傅子晗緩聲淡淡地說,語氣卻威脅十足。
白皓是傅子晗多年的摯友,而白莊則是傅子晗為白皓起的藥莊,裏麵有白皓多年珍藏的草藥,平日白皓可寶貝得不行!
“好好好,我走!”
白皓投降求饒,倏地消失在聆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