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頗大的竹館,竹館前有一條竹橋,竹橋下碧綠的河水潺潺流著,河的兩岸還有片向日葵田。
好美。
“醒了,奈奈?剛到就醒過來,挺會挑時間嘛。”聽到“奈奈”二字便知道是弦塵了,我慍怒地轉過頭,孰料撞到一堵肉牆,抬頭,看見弦塵那些精致的臉,正笑得如三月暖陽。
……
猛然發現他抱著我。
連忙掙脫他的懷抱,好吧我承認有些懷念他的懷抱,不過我敢肯定,現在我的臉一定像熟透的番茄。
一時間想不到反駁弦塵的話。
“那個墨奈,我現在你去換一套女裝吧,剛才弦塵抱著男裝的你……怪別扭的……”爾姍笑盈盈的對我說,然後向竹館走去。
我無奈的苦笑,爾姍啊爾姍,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別再提我男裝的事了,弦塵那家夥都快把自己給笑死了。
在爾姍的眾多衣服中,我挑了一件奶黃襯白裙,換好後便到竹館的正廳,與他們喝茶並討論剛才在竹林的遭遇。
“易秋,剛才那群是什麼人?居然奇門遁甲之術那麼厲害,好險……”爾姍對易秋道。
易秋回答:“其實我……不認識他們。”
易秋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奇怪,嗯,起碼我是這樣覺得的,而且他……好像很不想提這個問題。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易秋有大麻煩了!
弦塵見我好像有些見解,便讓我說我的想法出來給大家聽,我便說出我的推測:
其實易秋認不認識那些人已經不再重要了,因為我們都已經得罪了那群黑衣人,不過,黑衣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有以下兩個可能:第一,若是易秋認識他們,那麼黑衣人肯定認為易秋死了,馬上來燒他的家,殺人放火,渣不放過,這是肯定的。第二,易秋不認識他們,但他們認識易秋啊,對易秋的一切肯定了如指掌,所以易秋得罪了他們,他們下一步肯定是去竹林替我們收屍,當他們去的竹林,發現沒有我們的屍體,然後黑衣人下一步絕對是怒氣衝天的來到易秋家挖我們,所以,無論怎麼樣,我們都得死,就是看我們打不打得過他們了。
聽完我的推理後,弦塵一口茶噴了出來。
“奈奈,你的歪理很有趣。”
“有趣你妹,你全家都有趣。”我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罵道。
然後他又噴了一口茶。
“易秋他……”爾姍頭低低的,隨即又抬起頭來,燦爛一笑,“易秋是因為我們才得罪了他們,所以,不管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幫你的。”
她笑的那麼好看,像迷霧中傲立的一朵嬌豔山茶。
連易秋也看呆了,雖然隻是一瞬。
片刻後,弦塵輕挑眉,說:“那群黑衣人找易秋肯定是有要事,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個陌生人管陌生人的事便要趕盡殺絕吧?”
“對啊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叫你不能與塵世間的人染上關係?”我問道,這廝該不會真是個非人類吧?
“不知道。”他說,“我也……不認識他們。”
易秋那可疑的停頓真是不可信他的話啊,不過又能怎麼樣呢?我習慣性的望向弦塵,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裏便更加奇怪了。
不明白。
我不在想這個問題,開始正經的打量起這個竹館,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簡簡單單的擺設,頗具和風的,隻是——唯一特別的,是牆上掛著的那幅畫。
畫中山水清秀,草木繁茂,花也開得十分美麗,殘陽如血,輝映落霞,好美的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