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這行多久了?”
“也……也沒多久。”
“看你手法不錯,這麼年紀輕輕就這麼有經驗。”
“是麼……謝謝誇獎……”
女人微眯著眼,臉頰泛著粉紅,身子隨著淩朵朵手掌的力量上下晃動,看上去享受極了。
淩朵朵輕聲問:“舒服嗎?”
話音剛落,女人忽然蹙起眉頭,半咬著嘴唇:“再……再用力些……”
那副不過癮的樣子,根據往常經驗,應該是按摩到關鍵地方了……
淩朵朵深吸口氣,按在那兩坨“小白兔”上麵的手猛然下壓,一聲酣暢的氣息聲後,是女人意猶未盡的臉。
“再來。”
淩朵朵摸了摸額頭的汗,笑眯眯提醒:“女士,超時要加錢的……”
“快點繼續,我加倍給你!”
“好嘞!”
在顧客最過癮的時候戛然而止,旁敲側擊透露點自己的小需求,百分之九九都會被應允,偶爾還會有點意外收獲,比如現在——
心裏琢磨著雙倍的時段費,美滋滋的淩朵朵不禁更加賣力,活動在那對小白兔上的手更加遊刃有餘,每次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屋子裏頻頻發出女人的氣聲,窗戶開了個小縫,這些都傳到門口候著的男人耳朵裏。
他好像撐不住了。
“咣咣咣。”煩悶地敲窗聲,看樣子脾氣挺暴。
淩朵朵抬頭,看見窗簾後敲窗的暗影,語調和氣:“先生,馬上就好了,您別著急。”
門口的男人臉色鐵青,從剛才開始屋子裏氣氛就不對了,兩個女人間奇怪的對話,還有三百六十度立體加環繞聲的氣聲,讓一直跟著他的老司機都忍不住出去擦鼻血。
現在還沒回來。
男人聲音很冷:“溫瀾,這個女推拿師她……”
他確實找不出能問出口的形容詞。
“她手法很好……啊……很……很專業……啊呃!”
門口的男人臉色更黑了,決定離這裏遠些,可剛走出幾步,就看見拐角處鼻血快流成河的老司機。
“老……老板……”他笑得很尷尬,大板牙泛著紅色:“昨天我媽醃了半缸人參,我今早上當成蘿卜條下飯了,所以……所以有些上火……”
那男人好像沒怎麼在意,聲音冷冷地吩咐:“你去門口看著,有事叫我。”
淩朵朵在屋子裏是能聽見外麵走廊的響聲的,聽著那男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心裏暗暗罵了句“渣男”。
哪有這樣的, 自家老婆在這裏接受治療,他不光撂挑子走人了,還吩咐這麼麵色不淨的老司機來照看,萬一他過會兒把持不住衝進來做點什麼,可別怪她溜得太快。
況且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冷著張臉,惜字如金,招呼他坐下嫌髒,給他端茶嫌水質不清。倒是苦了他身邊那老司機,看上去年紀不大,兩鬢的頭發倒先白了,鞍前馬後一直在跑腿,冷臉男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話。
譬如剛進來那會兒,冷臉男看著淩朵朵皺了皺眉。
老司機就開口質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經驗麼。”
淩朵朵不示弱,這種質疑她一天能麵對很多次,畢竟推奶師在慣常人看來,都是年過四十的大媽。因為她們大多生過孩子,對於幫臨近生產卻不漲奶的媽媽推拿,更有經驗。但她也不是什麼黃毛丫頭,從抽屜裏拿出一摞證書,攤在桌上。
“正牌醫科大學的研究生,對於那些半路出家的大嬸,我才是專業的好嗎!”
冷臉男微微皺眉:“醫科大學,就是培養推奶師的?”
那直白了當的諷刺讓淩朵朵很惱火,但從他們穿著來看,應該是個土豪大客戶,惹不得。
“先生,您怎麼能瞧不起推奶師呢?中國古話說得好,三八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推奶師也是個很重要的職業,要是沒有我,你老婆生產以後就沒有奶,沒奶你家孩子就隻能喝三鹿,喝上幾年,那腦袋就大的下雨不愁了。”
淩朵朵這推拿界的段子手名號,絕非浪得虛名。
她看著那男人由陰轉為更陰的表情,趕緊見好就收,諂笑著扶上那姑娘的胳膊,殷勤道:“來,這邊請。”
回憶到這裏,淩朵朵看著身下那個美人兒,膚白貌美,完全就是給林誌玲安了個蒼老師的高峰,這樣絕色的姑娘,真是便宜了那個冷麵男了。
長得帥了不起啊!有錢了不起啊!開加長林肯了不起啊!
“好了。”
淩朵朵從床上下來,丟了張浴巾給床上的姑娘:“你叫什麼來著?溫紅?”
床上妹子翻了個身,橘色燈光照著她格外魅惑。
“溫瀾。”
“你快洗澡吧。”
說完淩朵朵就溜了出去。順便推翻了自己方才心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