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同猛一拍桌子,虎著臉叫哮起來:“我日你個先人板板,胡超,你這是什麼意思”
桌麵的震動撞痛了胡超擱在邊沿的下巴額,他一手摸揉下巴,不禁也變了顏色:
“姓黃的,你衝著誰大呼小叫,你以為吃定我了。”
繆磊趕緊站起來兩頭勸架,安慰著這兩位心情欠佳,幾乎玩上窩裏反的大鏢師。
此刻,一直瑟縮在牆角的老陳忽然起身邁步,沒有理會向天笑探詢的目光,徑自來到黃同麵前。
黃同正在氣頭上,鼓起一隻眼珠子問:
“你又想說什麼?”
老陳微微躬腰道:“方才幾位鏢頭說,怕對頭武功高強,我們不是對手,我這不是把向掌門請來了嗎?”
一側,繆磊聲聲冷笑:“可別高興得太早,他也不一定是別人對手。”
老陳兩眼一瞪:“繆磊,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那日在野店的事你都忘了,要不是向掌門,你們幾個早就交待了。”
繆磊大聲道:“反了你了,老陳,你今天是不是仗著有人給你撐腰,告訴你,他向天笑可不是君家鏢局的人。”
說完看了一眼向天笑,就見向天笑跟著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自顧自的喝著茶。
嗯!很佛係,一切你們說了算。
黃同走了過來,就聽其粗厲的大聲道:
“向掌門,你對此事怎麼看?”
向天笑回過頭,對著黃同燦爛的一笑: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黃同滿臉漲紅,隔了半響,才道:
“蓮兒說鏢貨在你那裏,是也不是?”
向天笑心中一震,麵上卻不動聲色,緩緩道:
“蓮兒說的?”
黃同按捺著性子道:“怎麼著,難不成不在你這裏?”
就在這時,客舍的門推開了,進來一個粉麵男子,三十多一些,發束有點亂,想是有幾天沒有打理了。
眾人見來人,紛紛起身,稱道:“總鏢頭。”
總鏢頭那就是君莫愁的哥哥,君莫問了。
君莫問點了點頭,算是應了,走到桌邊提起茶壺直接就灌,這是趕了遠路吧?
老陳走上前去,恭敬的對君莫問道:“總鏢頭,我把向掌門請來了。”
君莫問‘砰’的一聲放下茶壺,一晃就到了向天笑的身前,好快的身法,好高的武功。
若是在日前,向天笑自問,就憑這身法,自己就不是對手。
“你就是向天笑?”君莫問很是不客氣。
向天笑看著這個有點頹廢的男人,與他當初在城門所見大有不同。
雙目血絲滿布,想來為了乃妹被劫之事,焦急萬分。
換位思考,若是肖璃月被人劫去,他向天笑怕是也和君莫問一般無二。
隻是,君莫問眼神中透出的那一股狂熱,這雙赤紅的眼睛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君莫問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的貨在你那裏?”
向天笑定了定心神,吸了一口氣,溫和的說道:
“我想先見一下蓮兒。”
旁邊胡超陰陽怪氣的道:
“財帛動人心呀!”
也顧不得計較胡超的嘲諷,向天笑直視著君莫問,再次說道:“總鏢頭,我可以先見一下蓮兒嗎?”
君莫問看著向天笑,麵色先是猙獰,而後是釋然,撇過頭,吩咐道:
“叫蓮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