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闍梨隨即放鬆了警惕,開口道:
“還真是桑吉護法,您也是法王派來的?”
桑吉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尷尬的笑道:
“是……是呀。”
就聽其中一名闍梨問道:“護法車上裝的什麼?”
此問一出,桑吉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此事敗露,自己身受教規之刑。
要麼……
瞬間出手!
……
聶雲駕起輕功,很快追上了車隊。
適才,他根本就沒走,在車隊啟動時,他就隱身在一處山石後,桑吉的一切行為都被他看在眼裏。
摩一迎麵上來,張口就問:“都解決了?”
聶雲換了一口氣,言道:“果然不出我師兄所料,那桑吉殺了跟蹤我們的人,還毀屍滅跡,手法老練的很。”
摩一有點吃驚,問道:“這策略是令師兄定下的?不是向掌門?”
聶雲微笑道:“我五師兄可是掌門親傳弟子,不過嘛,掌門也給了我一個錦囊,說是關鍵時候打開。”
又是砸了一下嘴,摩一心中暗忖:‘人說多智近妖,這昆侖派就是一門的妖怪呀。’
就在聶雲與金剛摩力老大聊天時,他們的話全讓在另一輛大車上的人聽見。
車上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相視對坐。
樸雅卡母女的臉色有一些難看。
“阿姆,怎麼辦?”艾西瓦婭輕聲問道。
樸雅卡將手拽的死緊,最後吐出四個字:
“我不想死。”
聞言,艾西瓦婭下意識的將手伸到了包袱裏,從她的手中露出一件事物,一支金色的圓柱體。
…………
鹿野苑寺。
向天笑日子過的很悠閑。
被鹿野苑寺當作是上賓款待,每日都與三位法王論經講道,順帶解答一下關於移魂大法的一些修練要點。
向天笑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是,隻要三位法王一提觀音淚製作之法,向天笑就開始打哈哈。
三法王也知道向天笑在等什麼。
從鹿野苑寺到邊界,又是三十輛裝金銀的車子,速度快不了。
兩邊都是心懷鬼胎,反而變的十分和協。
其實,向天笑一點都不擔心聶雲他們,一切盡在計劃之中。
未算勝,先算敗。這是向天笑一直以來良好的習慣。
打從進南番開始,就已經計劃好逃跑的路線。
嗯!叫轉移,說是撤退都不好聽。
進攻,要有主攻、有策應、有救援。
轉移,要有計劃、有掩護、有接應。
這也算是向天笑前世的職業病。
向天笑真正在等的,是卓千雪與黑教的人。
而在她們到來之前,向天笑要先搞定這鹿野苑寺。
……
過得一段時日,向天笑估摸著差不多了,將桑吉請到了自己房間。
親手為桑吉倒了茶,向天笑坐下道:
“聽說護法是剛從大闍梨晉升上來的?”
得了好處的桑吉,特別是又殺了自家人,這心裏其實是有點心虛的。
不過,桑吉還是擺出一付堅毅果敢的樣子,回道:
“唐長老有話請明說。”
端起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向天笑瞟了桑吉一眼,悠悠開口道:
“不知道在貴教之中,從護法做到法王需要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