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後續之軍的支援,三人便是武功再高,在龜茲軍人海戰術的輪翻攻擊之下,要麼飲恨當場,要麼退下城來。
宮翎又是將手摸到刀上,卻還是被柳葉兒按下,就聞其出聲道:
“蒙犽,你還等什麼?”
一麵黑旗打出,昆侖白虎堂黑煞軍出動。
隻不過,今時不同往昔。
黑煞軍人人騎上戰馬,朝著長槍騎兵衝去。
此刻,長槍騎兵已然拔回長槍,再度上肩,兩方迎麵相撞。
隻見!
就在兩軍相接的一刹那間,黑煞軍充分發揮其習武的優勢,紛紛從馬上躍起。
躍過長槍,人就到了龜茲槍騎的頭上。
或膝頂身下,或盾擊側麵,或刀斬當麵。
黑煞軍無論前後,紛躍而起,如同巨浪撞上礁石,浪翻上起,將整個礁石淹沒。
龜茲槍騎從來未遇過如此打法。
在槍騎的信念中,槍未傷敵則槍不可棄,有長槍在手的槍騎兵才是最可怕的。
然而,普通的槍騎兵不是軍中戰將,亦不是江湖武人,一但被敵人近身後,長槍反而成了累贅。
一陣砍殺,槍騎成片而倒。
等槍騎反應過來,棄槍而拔刀時,又是回旋飛刃臨身,人頭飛起。
便在十數息,攻無不克的槍騎兵就潰不成軍。
月氏戰士蜂擁而上,將槍騎兵紛紛斬殺,繼而攀上雲梯,支援城牆三人。
又是過得一時三刻。
王城城門再度洞開,這一回卻不是龜茲開城,而是被易惜風將城門從裏麵打開了。
蒙犽一馬當先,率領黑煞軍第一個衝入城內。
少時。
易惜風、孫一峰、黃旭東三人,回到宮翎身邊複命。
但見三人,原本的白袍已然成了血袍,便是臉上亦是染成赤紅,頭上更是被鮮血浸透。
月氏王諸人見之,無不驚駭失色。
這得是殺了多少人,才能變成這樣?
換句話說,三人在城牆上又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宮翎起身,圍著三人就看了一圈,但見血袍雖有破損,均是未傷及皮肉,這才放下心來。
孫一峰:“堂主,你這樣瞧我,怪不好意思的?”
黃旭東:“你懂什麼?堂主是怕你學藝不精,受了傷!”
“你才學藝不精,來來來,我們較量一下”孫一峰叫起板來。
黃旭東自然不會示弱,跟著就要拔刀。
旁邊,易惜風白了二人一眼,開口道:
“本派嚴禁私鬥,兩個笨蛋!”
孫、黃二人立馬調轉刀口,衝著易惜風叫道:
“你雖然是師兄,也不過是年紀大點,可敢與我們兄弟過招?!”
易惜風更是幹脆,直接就是揮刀而起。
“夠了!”
宮翎實在看不下去了,一聲大吼。
狂風驟起,直把三人吹的滾地不起,宮翎沒好氣道:
“你們……三位真當我這刑堂堂主是擺設呀?”
三人從地麵撐起身來,同時一愣,易惜風小聲道:“我剛才提醒過他們二人了。”
孫、黃:“你沒提刑堂二字,我們兄弟快忘了。”
麵對三個活寶,宮翎實在是無語,直接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一旁,柳葉兒笑的是花枝亂顫。
就在這當口,一名飛騎而來,先是小心的看了昆侖派諸人一眼,朝月氏王稟報道:
“報告大王,那黑煞軍入城後,直接開始搶奪城中女子,我軍與其爭辯不果,兩邊打起來了。”
柳葉兒:“……”
宮翎直接朝著空中大吼一聲,其聲如九天雷降,整個王城無一處不聞:
“黑煞軍,給老子滾出來,丟人顯眼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