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向掌門也太……那個了。’
官家這邊,武安王蕭彥還好,一臉看戲的樣子。
八家……七家侯府就有點尷尬了,之前不聽太子令,還有各種理由。
現在太子被人打成這樣,不去護駕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吧?
七家主事人,都是探出頭來,你瞧我,我瞧你,都是不願先出頭。
得罪朝廷,一般是罰銀子、削減其勢力、或是押回京城受些牢獄之災,頂死也不過是打板子。
武侯府不是****,但隻要不謀逆,這爵位還是很穩固的。
但如果得罪了向天笑,特麼還不知道那天清晨起來,就被五行門旗給包圍了。
昆侖派下手可黑得很!
雞犬不留都是輕的,全家搬空才是常態。
他向天笑可是天下第一狂,說白了就是瘋子,跟瘋子沒道理講。
東平侯府就是前車之鑒!
錦衣衛這邊,紀綱聽著耳邊的板子聲,以及太子越來越虛弱的慘叫,紀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武侯家有爵衛護身,他錦衣衛可是沒有。
而且,錦衣衛原本就是護衛皇室的責任,護衛太子自然也是份內頭等大事。
招過餘下的三位鎮撫使,紀綱道:
“你們誰去阻止……嗯,勸勸向真人。”
典猛與陳寅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唐典陽,意思很明顯:
你是向天笑的二哥,你不去誰去?
唐典陽重重的沉吟一聲,言道:
“江湖結拜乃是草莽之事,當不得真的。”
頓時,陳寅在心中腹誹:‘以前怎不見你如此說?’
紀綱亦是同樣心中腹誹道:‘若不是他昆侖派,你能當上西鎮撫使?老子早派人了。’
唐典陽一臉苦笑,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他家老三修為日深,現在唐典陽見到向天笑,雖然後者有意收儉,但後天威勢仍舊擺在那裏,唐典陽不跪下就算不錯了,真是不能再如以前一般了。
與唐典陽的‘不講義氣’不同,丹陽子還是很有擔當的,這就準備上前,卻是又被他師父叫住了。
“你要做什麼?”丹霞派掌門抱陽子問道。
丹陽子瞧了一眼向天笑那邊,又看看自家師尊,心說:
‘師尊,您老這是明知故問呀。’
就聽抱陽子又是問道:“你可是官家?”
丹陽子搖搖頭。
抱陽子點點頭,又說道:“你看看那些江湖漢子。”
丹陽子目光掃過,就見那些個江湖群雄,一個個看好戲的表情,有一些更是臉都逼著的漲紅。
這是……興奮?!
“我等武人,被武林律令壓的太久了”抱陽子幽幽言道。
臉上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丹陽子退了回去。
就在此時,從盤龍穀口進來一隊人馬!
兩麵大紅蕃旗高舉,一左一右開道向前。
左旗上書:司禮監掌印大太監。
右旗上書:東緝事廠掌印督主。
旗後,是十六人抬花蓋鑲玉大轎。
轎後五色掌班,各領一千人馬,共計五千餘眾,浩浩蕩蕩駕臨武林大會。
頓時,全場人的目光看看東廠,又看看還在揮板子的向天笑。
一種不詳的感覺籠罩在盤龍穀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