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劇情後,陸悅拍了拍裙子從皮質沙發上站了起來,眼前虛晃一下彈出透明的提示框:“檢測到玩家完劇情,是否重新讀取遊戲?”
陸悅摸了摸下巴,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是,隨後又聽到了一陣滋滋的電流音。
“即將讀取遊戲,請玩家做好準備,主線任務逃出鬼堡。”
陸悅眼睛一花,模糊的場景漸漸清晰了起來,流著血的小腿,身體依舊靠在破舊的牆壁上,提示著陸悅回到了那個詭異的房間。
可能是因為劇情太狗血,也可能是因為陸悅知道自己身處在遊戲中,本來慌亂的內心此時毫無波瀾,陸悅一邊攀扶著牆壁站起身一邊思考著剛才遊戲係統給自己頒布的主線任務。
逃出鬼堡,簡簡單單,四字任務通俗好懂,然而怎麼逃,陸悅是毫無頭緒。劇情裏關於無頭學姐團是怎麼死的都是一筆帶過,哪怕險險的躲過那些必死點,對於男主方子曜來說“欺負”他的掌中寶雲綿綿的人,他是絕不會放過的,那麼到底該怎麼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呢?
麵試任務就這麼難,這該怎麼混?陸悅煩躁的捏了捏眉頭,索性先不想這些問題,開始觀察這個房間。
陸悅先是蹲下仔細觀察自己剛才嘔吐出來的頭發,哪怕頭發上帶著自己的唾液,但是不難看出頭發保養得很好,應該沒有頭皮屑吧?陸悅暗暗的想著。
在恐怖遊戲裏,“禁婆”的頭發應該算是最常見的嚇人手段了,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已經邪祟入侵就是幻覺,可是摸上去手感如此真實,那麼現在自己處於哪一種?
一上來就是死亡點的概率不大,恐怖遊戲開始玩家所處的地點應該算是“安全點”,但是這個安全點應該也是有時限的,到底是多久呢?
係統的心思你別猜,陸悅決定不管自己推理的正不正確,五分鍾後一定要離開這間屋子。
房間裏的燈明明滅滅,陸悅扶著破舊的牆壁慢慢的往前摸索,目的地就是前麵很有年代感的文件櫃,陸悅走到櫃子麵前,哪怕再小心還是被櫃子裏的灰塵撲了一臉。
陸悅一邊咳嗽一邊從隨身的小化妝包裏掏出濕紙巾擦了一下臉,又低頭仔細檢查了一遍原身的化妝包,歎了口氣,爽膚水,口紅,濕紙巾....看這裝備是出來郊遊的吧,也是,靈異社探險那麼多次有驚無險,早就當這種活動是郊遊了,哪想到就真見鬼了呢。
陸悅仔細的打量著文件櫃的內部,先是拿出最顯眼的透明器皿,不大,感覺和藥店裏買的90粒裝酒精棉球的容器差不多,上麵蒙著厚厚的一層灰。陸悅抽出一張濕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借著明滅的燈光陸悅勉強看見瓶子裏凝固著的黑色血漿,湊近一點似乎還可以看見淡黃色的脂肪,這是什麼鬼?陸悅突然想到某種猜測,瞬間寒毛都豎起來了。
陸悅深呼吸了幾口,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測,用濕紙巾捂住口鼻,翻出了修眉毛的小鑷子顫抖的打開了這個詭異的器皿,鑷子晃悠悠的探進瓶口,攪動了一下,濃鬱的惡臭撲麵而來,陸悅倒退了幾步咬牙心一橫從器皿裏夾出那不明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