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
時間仿佛沉寂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藍茉終於從悲痛中緩過神來,略顯尷尬的從蘇月茗的懷中挺起身子,用一種寂寞而又無助的眼神看著蘇月茗,眸光深處,隱約泛著一抹深深的渴望,這種渴望就像溺水的人突然間抱住了浮木般,蘇月茗當然知道是為什麼,藍茉把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可是她能帶其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連蘇月茗自己都沒有把握。
“謝謝你。”藍茉羞澀的笑了,笑容中多了抹溫暖和依賴,仿佛一個孩童般清純。
“你可以嗎?”蘇月茗問道。
“我不想再回憶那段痛苦的回憶了,我隻能告訴你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藍茉抬起纖嫩的手指,抹去臉頰上的淚珠,神色逐漸恢複之前的淡定。
“這樣也行。”蘇月茗淡淡的點點頭。
“我和夜璽被靜虛大師帶到天山後,他用盡辦法,終於把我們身上的傷都完全給治好了,而昱王爺也因為玉照煦一場假戲而信以為真回新城了,從此被皇上禁足,極少出新城,江湖也平靜一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可是當一直居心叵測的清悟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切都改變了,我們誰都沒有料到他為了得到我,把天山所有的人都殺了,甚至還拿我當餌設了一個局,把血殘的兄弟也全都殘忍的殺害了,連我父親和落伯父落伯母也慘死 在他的手中,而夜璽為了報仇,為了粉碎他的計劃,竟然真的把我帶到天山丟進火焰山裏,引誘悟霧去了那裏,最後......”藍茉說到這裏又想哽咽了,強自忍住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接著道:“我在火焰山裏待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在我以為我即將神魂俱滅的時候,雪姬救了我,我從火焰山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我永遠忘不了的一幕,他竟然抱著別的女人在親吻,我恨,我怨,我氣得想要殺了他,可是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他卻突然出手製服我,然後把我綁在了這裏,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蘇月茗愣住了,前麵聽這個故事的時候,感覺的出那個姓落的對藍茉應該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雖然藍茉不願意說,可是從這樣的結果,她也能猜測出,這中間肯定發生了諸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忍不住唏噓感歎,想想他們,蘇月茗突然覺的,人其實有點時候簡單點真的很好,就想她這個傻瓜相公,雖然他在別人的眼中是個地地道道的傻子,可是他活的很真實,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雖然他曾經害她失去了他們的孩子,可是聽了這麼長的一段故事後,她多少也能釋懷了,珍惜手中擁有的,總比將來後悔要強的多,伸手緩緩的撫著黎斐然的臉頰,眼神逐漸變得溫柔。
“唔...萌兒......”一直處於昏睡中的黎斐然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從昏睡中醒來,朦朦朧朧的他看到蘇月茗在對他笑,下意識伸手就去撫摸她的臉頰,蘇月茗一愣,但轉念又笑了起來,道:“你醒了,感覺怎樣?有沒有好一點?”
“我沒事,萌兒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啊?”黎斐然從地上緩緩坐起來,揉著頭,渾渾噩噩的問道,單純的眸子中淨是清澈和茫然。
“沒事,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蘇月茗上前扶著他,上下打量著他,擔憂的問道。
“沒事,就是感覺頭暈暈的,有點想吐。”黎斐然揉著頭,撫弄著胸口,感覺有些窒悶。
“藍茉,他這是怎麼了?”蘇月茗看向一旁的藍茉,微微蹙眉問道。
“放心吧,隻要離開這裏,他身上的反應就會自動褪去的,現在讓他盡量放慢呼吸,這樣會好受一點。”藍茉神色冷淡的道,眼神中似乎對黎斐然有些莫名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