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茉鬆開了緊緊扣著的蘇月茗的脈門,剛剛蘇月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的時候,被她猛地給抓緊了。
“藍茉姨媽,我一切聽你的吩咐。”
蘇月茗恭恭敬敬的道,隻希望自己剛剛的一念之想並沒有被藍茉獲悉,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不願意讓藍茉知道現在的落夜璽是誰,冤冤相報何時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很多事情還是放下的好,但是她知道她是勸不住藍茉的,畢竟藍茉在這裏一個人呆了幾十年,又恨了幾十年,豈能是她一兩句話就能化解心頭的無限仇恨的?
藍茉看了看蘇月茗道:“溫暖,把你的手腕舉起來。”
蘇月茗急忙舉起自己的手腕,藍茉的手中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蘇月茗隻覺得手腕之上驟然一痛,隻見那綠色的血液已經開始咕咕流出。
她一皺眉,沒有想到藍茉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剛要抽回自己的手,藍茉已經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時速度很快的把手中的小金笛放到了她手腕的下麵。
蘇月茗不在抽手,任由藍茉握著她的手腕,讓她那碧綠的血液注入小金笛之中,她忽然知道了,藍茉是要用她的血來招喚她養的蠱蟲。
可是這會兒召喚這些蠱蟲又有什麼用?這裏又沒有外人?
蘇月茗不禁百思不得其解。
隻見藍茉把手中的小金笛注滿之後,放到唇邊,緩緩的吹響,隻見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忽然遊來了一條蛇,蛇身大概有三十公分長,有人的大拇指那麼粗,爬上了藍茉的肩膀,然後昂著頭把嘴湊到了笛子的一頭,隻聽笛聲一陣嗚咽,然後一些綠色的血液就緩緩流出,那蛇張著嘴巴貪婪的飲用著。
蘇月茗看得是膽顫心驚,但是那藍茉卻至始至終的麵無懼色。
隨著那條蛇緩緩的飲下綠色的血液,隻見它的身體也開始由原來的黃色變得碧翠起來,並且發出綠瑩瑩的光。
蘇月茗忽然想到,它應該就是藍茉口中提到的小蛇綠兒。
綠兒吃飽喝足,吐出碧瑩瑩的信子,對著藍茉似乎說著什麼。然後就見藍茉抬起手掌,摸了摸蛇的頭部,臉上的表情十分戀愛的道:“綠兒,這麼多年一直讓你餓著,自謀生路,我真的很對不起。綠兒,你去上麵看看,洞口附近可有什麼機關。”
那蛇綠兒昂著頭嘴巴呼哧呼哧的吐了一會兒信子,就從藍茉的身上遊了下來,然後飛快的遊走了,隻見一道微弱的翠綠光線沿著石壁飛快的朝上麵爬去。
也不知道是他們進來久了,適應了這洞中的黑暗,還是那尊玉人雕像因為剛剛蘇月茗的眼淚,讓她的光亮更強了一些,反正這個時候的石洞相對來說比蘇月茗和黎斐然剛掉下來的時候要亮得多了。
蘇月茗看看藍茉差走了綠兒,又趁著光亮看了看四周那嚴嚴實實的石壁,心裏不停的轉動著念頭,也許在這些光滑石壁的某個地方,說不定還留著某個出口也說不定。
剛想走過去檢查周圍的石壁,卻不防被一個人抱住了後背:“萌兒,我好餓。”
原來是黎斐然又開始抱著她撒嬌了。
“斐然乖,不要吵鬧,萌兒這就去給斐然找好吃的行不行?斐然想不想吃雞腿,香嫩嫩的雞腿可好吃了。”
記起了一切之後,蘇月茗忽然不自覺的對黎斐然越發的溫柔起來,她那柔和甜膩的聲音溫柔的響著,就如同是一個母親在哄著自己的嬰孩一般。
一聽到有香噴噴的雞腿可以吃,黎斐然馬上興奮起來,高興的雙腳跳著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要吃雞腿,我要吃香噴噴的雞腿。”
“既然想吃雞腿,就先坐在這裏等著,這樣萌兒才能去給你找雞腿。好不好?”
蘇月茗轉過身子,按著黎斐然的身體,讓他坐在一塊石頭上,笑眯眯的對著他道。
“嗯。斐然等著,萌兒你趕緊去找雞腿。我一定乖乖的。”
黎斐然身子坐的十分端正,就如同一個小學生一般,兩隻手平放在兩邊膝蓋上,背也挺得筆直,仿佛在學堂上聽先生講課一樣的,正襟危坐。
“好,這樣很好。你就這樣等著萌兒。很快我就拿雞腿給斐然吃。”
蘇月茗笑眯眯的用兩隻手在黎斐然的臉龐上一捏,然後輕輕的拍了拍,這才轉身朝著石洞的洞壁走去。
她仔細的研究著洞壁上的每一個地方,幾乎是連豆大的細微之處都不放過,可是洞裏麵的光線畢竟不夠亮,無奈是兩隻眼睛都瞅得生疼,也沒有發現一處有可能是出口,或者有機關的地方。
光看還不夠,蘇月茗邊看邊用手仔細的摸著,她重新把自己手能摸到的地方都給摸了一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電影上不是演了嗎,那些機關什麼的,很多時候用眼辨別不到,如果你同時配合用手連摸帶按的話,才能最終發現機關所在。
不過,很快蘇月茗就再次失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