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斐涵的眼睛中滿是敬佩,沒想到這位大嫂竟然對毒藥這一塊知識這麼豐富,自己平常怎麼沒有發現?隻是看到她精明的一麵,怎麼從來不覺得她對毒藥了解至深呢?
也難怪黎斐涵不知道,他怎麼能知道蘇月茗以前的記憶丟了,也就是在血霧山莊才找回了以前的記憶呢?
而明秋道卻再次感歎於蘇月茗的博學多才,他不禁看向蘇月茗問了一句:“敢問柔風是你的什麼人?”
蘇月茗聽明秋道提到柔風這個名字,麵色就是一正,急忙對著明秋道說道:“老頭,難道你認識柔風?柔風是溫暖家母的閨名。啊,難道你剛剛提到的從一個朋友口中知道了這個毒素,這個朋友就是家母?那麼當年為什麼家母沒有給老頭你留下解藥呢?其實這個毒並不是太難解的。”
“哦。怪不得。原來你是柔風的女兒,怪不得你說的竟然和當年的柔風如出一轍。唉,也許這就是命啊。當年我從柔風的口中無意知道了千金血崩散的情況,可是我卻不相信她,因為我不相信我的老婆傲嬌是中毒。但是後來我卻越想越覺得可疑,就悄悄的用柔風提到的驗毒的方法,開始查看傲嬌的藥罐。結果……就發現下毒之人竟然就是我的兒媳青衣。”
明秋道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油紙包,輕輕的打開,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當年我發現青衣給傲嬌下毒,就悄悄搜查了青衣的東西,結果卻發現了這個,原來,青衣竟然是昱王爺的女人,她一直潛伏在我的身邊,就是伺機想要殺死傲嬌,因為昱王爺對於他得不到的女人,結果就隻有一個,毫不留情的毀掉。所以,所以,這也是我擔心我孫女聘婷的原因。”
小油紙包中包著的是一枚精致的小玉牌,不用拿過來看,蘇月茗也知道,這種玉牌是昱王爺給他的女人們的信物,因為曾經昱王爺也要堅持把這樣的一枚玉牌給她。
黎斐涵拿過那枚玉牌,但見那玉牌正反兩麵都刻的有字,正麵是李淳昱,背麵赫然是蘇聘婷的母親的名字青衣。
“爺爺——”
一聲淒楚的女兒聲音響起,隻見簾櫳一挑,一個體態婉妙的年輕女子已經哭著走了進來,撲到了明秋道的身邊,放聲嚎啕大哭。
這個女子,正是明秋道的孫女蘇聘婷!
明秋道先是一怔,接著很快就摟住了麵前女子的肩膀:“聘婷,真的是你嗎?不是爺爺做夢吧?”
“爺爺,是我,真的是我!我是你的孫女聘婷啊。”
蘇聘婷抬起一臉淚水的臉,透過朦朧的淚光看著麵前十幾年未見的爺爺,爺爺看上蒼老了許多,他的臉上此刻也已經是老淚縱橫。
“聘婷,真的是你?果然是你?”
明秋道不相信的捧起蘇聘婷的臉,這張臉像極了當年的青衣,果然是他的孫女聘婷,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他曾經無數次在夢中和孫女聘婷重逢,可是每次醒來,他都知道自己的夢永遠隻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境,聘婷會原諒當年的他嗎?
可是,今天,聘婷卻真的伏在了他的膝頭,難道這是做夢嗎?
他使勁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耳垂,一陣劇烈的痛楚告訴他,他絕對不是在做夢,這確實是真的。
“聘婷,原來爺爺真的不是在做夢,這麼多年爺爺一直盼望著這麼一天。沒想到,爺爺真的竟然盼到了。”
明秋道第一次放聲嚎啕,旁邊的黎斐涵和蘇月茗看到他的這個樣子,不禁也為之動容起來,一時間,房間內爺孫倆的哭聲是此起彼伏。
看他們兩個哭的都差不多了,心中的情緒也稍稍發泄了一部分,黎斐涵這才過來勸道:“首領,聘婷,你們兩個還是不要哭了,這樣哭下去也不是個頭。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救我嶽父。”
黎斐涵的話讓正在抱頭痛哭中的兩人都收斂了哭聲,明秋道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哽咽著道:“對啊,聘婷,既然咱爺孫倆之間的一天雲霧都散了,現在就是趕緊大開你爹對爺爺的心結,你爹這麼多年來一直不相信是你娘害死了你奶奶,一直認為是爺爺誣陷了你娘並且殺了她,當年你爹是寧肯相信一個外人的話,都不願意相信爺爺的。看來你爹的心結以後隻有靠你去打開了。不過即使你爹恨我,隻要還有你這個孫女認爺爺,我也就很知足了。”
“首領,其實這一次我救了聘婷回來,還帶回來了一個人,也許她可以幫助我嶽父打開這麼多年對首領您的心結所在。”
黎斐涵說道,他的話讓明秋道不禁一愣。
“斐涵,你還帶回了一個人?你說她竟然能幫我和洛岩之間解除仇恨?她是誰?她在哪裏?快快讓她進來。”
明秋道的聲音十分的急切,現在孫女既然已經和自己相認了,那麼他對自己和兒子蘇洛岩之間的仇恨能否消除,也感到有了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