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宛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異之色,看著蘇月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月茗微微一笑悄聲道:“杏宛,難道你不想你的主子快點康複嗎?”
“想,當然想了。”杏宛如小雞叨米一般點著頭,她怎麼不想讓福晉趕緊好呢?想當初福晉身子康健的時候,王爺經常過來,這蜜雪閣可是王府中首要的熱鬧去處,那時候是多麼風光,對於奴婢們來說,有什麼能比自己的主子風光更快樂的呢?
可是,後來王爺的身邊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換,再後來福晉就生了病,然後王爺就再也不來了,雖然看得出王爺並不會完全忘記了福晉,但是這蜜雪閣卻已經成為了王府中最安靜的地方。
“如果想那就按照我說的做。如果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全部都推在我身上即可。”
既然蘇月茗已經一口擔下了所有的責任,那麼杏宛還有什麼不敢的,她看了看四周,就疾步悄悄的去了,這邊蘇月茗又如法炮製的安排了青梅,然後才帶著香彌再次進入殿內,但見王爺和福晉兩人正在一起說話。
福晉的臉上不時的浮現出開心的笑容,蘇月茗微微一笑,這治療就從今天開始吧。如果半個月能讓福晉身體康複,說不定自己就能回到黎斐然的身邊,隻是不知道她的黎斐然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蘇月茗走到昱王和福晉的跟前,笑著說道:“難得王爺和福晉兩人相見甚歡,溫暖今日就為王爺和福晉獻歌一曲,不知道王爺和福晉可有興致聽一聽。”
一聽蘇月茗竟然要表演節目,昱王爺看了看懷中的福晉一眼,當時就滿口應允。
蘇月茗略一沉吟,已經想好了自己要唱什麼歌,她當即拿下掛在牆上的琴,看起來那琴已經是許久不曾碰過了,因為那琴弦之上已經滿是灰塵。
她把琴放在一張琴案上,稍微調試之後,就展開歌喉,唱起了那首《牽手》。
蘇月茗的音色很美,婉轉悠揚的歌聲配合著悠揚的琴聲在房間中飄蕩,訴說著一段忠貞不渝的愛情故事。為了給昱王爺和福晉之間增加一點氣氛,蘇月茗特意把歌給唱了兩遍,當然昱王爺和福晉以及旁邊聽歌的人當然不會知道了。
這種二十一世紀的通俗流行歌曲,當時就把在場的人給震翻了,通俗易懂的歌詞,以及悠揚的旋律,如泣如訴的訴說,都不由自主的撥動了在場人的心弦,昱王爺不禁把雙臂緊緊相擁了旁邊的福晉,在歌聲的誘導下回到了當初的時光。
當年才十二歲的福晉蜜雪兒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見到了昱王爺,從那以後,就一直陪在了比她大五歲的昱王爺的身邊,後來拜了當時江湖上很著名的一位神醫麻姑為師傅,深得她的真傳,麻姑一向是江湖上的一個傳說,很少有人見過她,可是偏偏機緣巧合就讓蜜雪兒給見到了,並且陰差陽錯的拜入她的門下,成為她最後的關門弟子。
蜜雪兒學得麻姑一身真傳以後,為昱王爺研製出了不老青chun藥,她的本意是想和自己深愛的昱王爺,一起生活到老,卻不想昱王爺服用這不老青chun藥以後,風流成性的他利用自己俊美的外表和手中的財富,不停的找女人。
蜜雪兒的身體原本是很健壯的,當年就是為了試驗這不老青chun藥,才讓自己的身體垮了下來。而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縱使蜜雪兒再美,也有看厭倦的一天,再說她的身體也已經很難滿足昱王爺的欲望,所以昱王爺找女人的興致就更高了。
後來,由於看到昱王爺日夜不歸,隻顧著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蜜雪兒終日憂心忡忡,這身體也就逐漸越發的壞了下去,從而導致了今天的局麵。
李醇昱擁著蜜雪兒,聞著她身上他曾經非常熟悉的味道,忽然感覺到一陣陣的內疚,如果不是她,又哪裏有今日的他?可是他現在卻明顯的疏離了她,經常成好幾天不到她這邊來一次,他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兩顆淚珠從昱王爺的眼角滑落,滴落在蜜雪兒小巧的鼻尖上,她抬起頭,也已經是淚眼婆娑:“王爺,你哭了?”
“蜜雪兒,本王這麼多年對不起你啊。想當初如果不是你,本王怎麼會有今天?而這麼多年來,本王哪一次受難,不是你不離不棄的陪在本王的身邊,可是本王卻竟然辜負了你對本王的一片真心。就如溫暖歌中所唱的,有了伴的路,才會不寂寞,有了伴兒的路,才能平安度過,蜜雪兒,本王知道錯了,是本王辜負了你。”
“王爺,有你這句話,蜜雪兒這麼多年來的委屈也值得了。”
福晉看著王爺,兩個人深情對視了半天,都沉浸在對彼此感覺當中,這幾十年的感情忽然在這一瞬間都被蘇月茗的一首《牽手》,給徹底激發了出來。
蘇月茗看著他們兩個微微一笑,當下並沒有停下手中拂動的琴弦,反而是節奏一變,又唱了一首《花好月圓》,歡快的旋律,深情的對白,讓昱王爺和福晉不禁興致一來,兩個人竟然起身隨著音樂開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