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是來自甘肅的成都飄,一飄就則是數年。一般人的青春都伴隨著狗血的劇情浮浮沉沉方是安放。
阮的則多了幾分隱忍。阮的父母是甘肅省酒泉市某縣級接待辦的小職員,就是那種一生無功也無過,溫飽富足也可以在小康生活遊刃有餘的家庭。
這樣的家庭自然標配是一兒一女。阮是那個妹妹。
從小到大的阮,總是那麼惜字如金一般的交流模式。當然了,在那麼一個能說會道樣樣優秀的哥哥麵前。阮自然而然的需要被遜色幾分。
阮在高三的時候便輟學離家了,這讓多年來不曾重視阮的父母們丟盡了顏麵,她父親甚至對她放過狠話,大概就是你要任性的話,混不出人模狗樣就休想回來。
其實算的父母在阮小時候就總說,這樣的你不如你哥哥有氣質有樣貌有能力,本想著讓阮大學混個文憑後就往當地鄉鎮考個村官聊聊此生,也就不必他們老了擔憂。
可沒想到青春期的阮爆發了她對他們所有人的控訴後,徹底消失在那個生養她的地方。這樣的阮是孤獨而自卑的,幼年時期整個人被製伏在哥哥無比耀眼的光環下,這樣的阮也是人格不完善的。
她總喜歡躲在角落偷窺她哥哥高中跟隨他到樓下的不同女朋友,也總喜歡從那些姑娘們的身上索取一兩件人家不在乎的小東西,然後放回自己的床頭下。
你一定會說,阮的父母一定不愛她。那你錯了,天下有幾個不愛孩子父母?她們正因為愛她,才為她生的如此平平而憤恨,而怒其不爭。大概也是認為中庸則是罪惡吧。
先是去廣州打工的阮是一隻乳毛也未更換的雛鳥,人與人之間的交惡,是她最大的障礙,她缺失了獨自化解的能力。
母親偷偷和她聯係上,也偷偷去了很多次看她。她總是驕傲的讓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也不肯流出的告訴她,她一切安好。
後來母親親私下將阮的情況告知給她哥哥,他們將阮偷偷安放在阮喜歡的成都,她母親那天哭的暈倒過去,才讓阮同意接受哥哥為她找的心裏醫生,也就是證書優秀的x。
他哥哥自己注冊了一家工程預算公司,在兩千年初到現在,她哥哥也從家裏搬到了公寓再到大型私人別墅區。
阮也隻答應接受家裏治療的幫助,其餘一切,阮都拒絕了。阮的哥哥一開始總是想想盡一切辦法讓阮妥協接受治療,他當然是愛她的,但他更明白他如果不盡早用自己有限的能力讓阮康複起來,他隻怕要在晚年的家中為自己的廢柴妹妹多留個房間。
阮罪懷念的隻有酒泉夜晚那一望無際的浩瀚星河,她躺在夜幕下的長凳上仰望來自造物主幹淨純粹而恢弘的作品,是她童年最大的消遣。雖然會覺得自己渺小,可她一點也不覺得悲憫。
直到三年前崇笙的那一個微笑,才讓被鋼鐵之鎖束縛的阮放下心中所有的防備和疲憊,想要在這裏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