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暴力衝突,在遠古時代隻是是冷兵器的刀劍相見,那個刀幾乎是動物骨骼鋒利的部分製成的刀具,那時候的人們食不果腹。在人類文明因為逐漸興起的西方工業革命產生的袁隆平水稻種植術,很大程度緩解了我們本我的生理需求後,大家的自我和超我茁壯成長,便孕育出了昆丁一樣的鬼才,創作出殺死比爾這樣的作品來分析暴力美學。
然而最有力度,最壓抑,最黑暗的還得屬人與人之間不見刀光劍影的劍拔弩張,施暴者無肢體衝突,在受暴者一定的感情基礎上,對其精神上強有力的打壓,讓對方在無止盡的沉默中一步步支離,破碎,受暴者在經曆憤怒,痛苦,壓抑,自我懷疑最後到絕望等一步步心理變化中,對施暴者臣服。
更甚至有人會因為施暴者偶爾的精神贈予,而迷失在這痛苦的輪回中,從而變成施暴者的周而複始操控其的最有效率的手段。這是常見與夫妻間的一種暴力模式。
這一周的時間,過得異常漫長。
對崇笙來說,仿佛用盡了一生的悲傷。
她工作的地方是在世貿大廈的商城裏那個紀梵希專櫃。那時選擇石油專業的她本來可以擁有一篇前途璀璨的未來,可她永遠都是在物質和內心渴望裏,選擇那些童年你她不曾得到的東西,不曾得到就意味著連失去都沒有資格。
崇笙日日如行屍走肉般的上班,下班,三點一線。她原本也和同事擁有夜幕下的光怪陸離的夜生活,可崇笙並不覺得這樣可以填補她為了莫超然而在內心騰出的過多的空白。
所以她的世界很小,小到隻有沉穩平和的阮是她唯一認可的傾訴對象。
她每天下班回到空蕩蕩的屋子裏,總會花個半個小時坐在床邊癡望著手機,也總是在浴室裏哭的梨花帶雨,但她偶爾早上會給莫超然發個問安短信,回應她的也隻是嗯,好之類最言簡意賅的排斥。
崇笙開始思考著自己的失誤,但她選擇了也許真的是誤會他了這樣的思路。小白兔終究還是小白兔。食草動物本能的麵對大型捕食動物的手段時會慌不擇路。
成都的暑氣,仍然咄咄逼人,盛夏的高溫可以激發動物更激烈的新陳代謝,就意味著,更多的捕食才可以滿足它們的欲望。
阮每天都會給崇笙打電話確認她的情況,想要約她抽空出來吃飯,陪她散步。可崇笙總是以想要自己呆著的理由回絕,阮也總是表示理解。這就是阮對崇笙的一個好,不會過度因為擔心而像盛暑成都那樣咄咄逼人。這也是倆人和諧相處的因素之一。
“喂?莫超然”床邊的崇笙,看到突然亮起的手機興奮的站了起來,她壓製住自己的情緒。
“崇笙,你在幹嘛。”莫超然語氣舒緩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溫潤如玉的他。
“沒幹嘛,你呢。”崇笙的喜悅在她發自內心微笑時的眉間裏綻放開來。
“嗯,我在天台抽煙,給你打個電話,吃飯了麼。”
“吃了,你呢”
“沒有吃,吃不下去。哎。”這聲歎息讓崇笙有些淚目,她想她懷抱的青春應該是給了對的人,電話對麵的他是否也和她一樣備受煎熬的心裏仍然閃回著這些年在彼此心間種下的一幕幕美好回憶呢。
“怎麼了?你歎氣做什麼?”
“崇笙,我爸爸腿疼又犯了,我想回去帶他去醫院,可我這的項目正在緊張階段,我走不開。”崇笙聽到莫超然又點燃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