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裏的x仰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眼前桌上正騰出滾滾熱氣的茉莉花茶,左手把玩著手裏的筆,陷入了沉思。
關於李芳,她清晰的記得薇薇曾經怒氣衝衝的跑進她的辦公室哭訴她打一開始來就對她翻白眼,還言語間時不時流露出對暗示薇薇沒有教養的反感。
更甚至有一次,薇薇正在前台自拍,李芳走進來看見了,當場就說穿薇薇“靠著點柔光和一點膠原蛋白簡直有恃無恐,不分時間地點和責任,我看你今後怕是不吃夠苦長不大。”
薇薇哪裏是個任人評論的角色?當時就站了起來直接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關您屁事!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寬是不是?你怎麼不管好你自己的破毛病?我再無腦也不需要看醫生,哪像你!”
興許是薇薇太年輕,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過於牙尖嘴利,直接頂到李芳的痛處。李芳當場就把手裏的包扔在地上,隔著吧台伸手進去扯著薇薇的頭發,兩個女人一個在裏一個在外的都不顧顏麵的撕扯叫罵著,直到x聞聲趕來才製止住了這場鬧劇。
同樣是李芳,崇笙嘴裏的,和薇薇嘴裏的,迥然不同,很是有趣。
關於阮和崇笙,x發現看來阮已經很了解崇笙了,既可以三年如一日的實施心理手術,又可以在崇笙有心理訴求的同時立馬精準給予。崇笙這個人的確不複雜,但阮對於崇笙婚姻一揚一抑的操作表麵看起來讓她對崇笙的感情很矛盾,卻可以有效的鞏固崇笙對她的依賴。再者,隻怕是她自己也被淹沒在這矛盾裏。
但x不知道阮是否明白這樣纏綿優柔寡斷的行為其實會比一次性撕裂更讓崇笙迷失和痛苦,如果她知道,那她就是故意在折磨崇笙了。可關於x得到的阮對於崇笙的感情,是非常強烈的,那如果她在知道的前提下還繼續堅持。 x覺得就隻有變態來描述這樣的阮了。
而崇笙對於阮的描述隻停留在她的感覺之上,可以說崇笙眼裏的阮隻有阮展示給她的部分,她認為這便是全部的阮了。
x端起茶杯,隨著被她咽下咽喉的茶水,一股濃烈的茉莉花香直衝腦門。
“關於茶和人,阮都選的恰如其分,很不錯。”x對著手裏的茶杯自言自語到。
在自己工作室獨坐一下午的安康抽了兩包煙,他反複思考著x說給他的那一番話。
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小蓮。”
“安康?怎麼了?”小蓮永遠溫婉如初,聲音細膩柔和。
“小蓮,嗯。今晚有個朋友來找我,我門出去吃個晚飯。你不要等我了,我不知道回不回來。”
“你朋友?誰呢。”
“哎呀,你不認識。是我以前在重慶培訓認識的哥們兒。他今天有空來成都了。”
“一定要在外麵去吃飯麼?我可以在家裏給你們做,這樣就不用在外麵呆到很晚了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應酬的。”
“不了,不想你太累了。就這樣,先掛了。”
匆忙掛斷電話的安康生怕再聽到電話對麵小蓮的信任和體貼,通過電話熄暗的屏幕,暫時和她隔離開來。以便騰出身子和時間去找他要的答案。
安康即刻起身穿起外套,驅車來到市區的西點屋買了兩份明華向來青睞的黑森林蛋糕,又把車子開回工作室,然後打車回到他們三人共同居住的小區,安康壓低了帽簷,將風衣的領口豎了起來,一路東張西望,畏首畏尾走進了明華居住的單元樓。這,是安康半年來幽會明華的常態,光是看著,也足以讓人覺得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