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班就更換了便裝的小張,走上前去。
一隻手掐住安康的脖子,一隻手拽著他胳膊,用盡全身力氣將安康扯開,按壓在旁邊的牆上。
“放開我!放開我!”
安康嘶啞的吼鬧著,身體仍不罷休的想要掙脫開來。
安康畢竟是個正在發狂的成年男人,小張難以從他背後一次性抓住他兩隻亂揮的手。
“快來幫忙!我是警察!警察!”
小張衝著騷動圍觀的人群叫嚷到。
一聽是警察,這才有兩三個男人從人群堆積走出來,幫助小張按壓住安康,這才讓小張騰出手來,拿出身上的手銬,從安康背後將他雙手反銬起來。
小張和眾人製服安康後。兩名身著派出所製服的警員這才從樓下跑了上來。
安康像兩位警員說明自己身份,也將安康移交給他們後。
轉過頭和安康說“看守所就是你今晚暫時的去處了。我明天過來看你。”
不過安康沒有聽進去。他仍然陷入在方才亢奮的狀態裏,隻是手銬外加兩位警員的壓製,他不再反抗而已。
但神態和內心,都是一幅癡狂模樣。全然沒有了身為人類的尊嚴和理智。
暴力,從不解決問題。它隻是情緒衝破理智底線來發泄的一種手段。它對問題本身,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在任何一個施暴者的腦海裏都不存在。無論是家庭暴力,社會暴力,還是校園暴力。
這些人應該去做全麵檢查,接受專業治療。而不是任意為之。
因為你任意它,它就會反噬你。
許是當前,許是經年。
誰都逃不掉,誰都要還清。
“安康,你醒了。”
次日上午,身著便裝的小張站在,轄區派出所臨時關押處的牢門前,透過錚錚鐵門看到裏麵裏麵耷拉著頭,盤腿坐在濕潮地板上的安康。
安康沒有回答,原地不動坐在那裏,抬起頭看著他。
小張繼續說道“昨晚我們三個人走出來的時候,我就看有個黑影一直在偷偷瞄我們。我當時覺得是你,但並不敢確定。
後來我們和明華的父親道別後,我越想越不對勁。便偷偷回來,看見你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後。”
小張從懷裏拿出一包芙蓉王,點了一根煙夾在手指間後。又抽出一根,連帶著打火機一起,堆在地上,通過鐵門鐵柱的縫隙,塞了進去。
安康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走過去,撿起打火機和煙。
他把煙叼在嘴裏,正準備點煙。
突然看見上吊時的明華背對著小張,麵對那堵因為光線昏暗而黑壓壓的粗糙的水泥牆,用自己的頭不停撞向那麵牆。
“撲通,撲通,撲通!”
小張沒有任何反應。
“撲哧”一聲,安康點完煙後,貪婪的吸了一大口。
然後將整口煙霧直接吐向小張的臉。
“咳咳咳”小張咳嗽了幾聲。嘴角像右上方輕輕一抬,冷笑到。
“我是在幫你。”
安康邪媚的笑了出來“你幫我?神仙老子都幫不了我!你算什麼東西!”
“你知不知道,明華他爸在救護車上吐了血,整個腹部淤青,微弱的說他左上腹痛特別疼。
救護人員當場就診斷出他的脾髒破裂。
然後直接因為底血容量性休克了。
直接被推進手術室,做了脾切手術。
連保都沒得保了!你是哪來那麼大力氣!我看你白天那麼虛弱!
更不提他那些被你直接踢斷的肋骨還有腦震蕩了!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麵臨的就不隻是故意傷害罪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