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亞瑟並沒有直接走進吧台,而是選擇站在一櫃之隔的吧台外,他想盡力和x之間拉開距離,但又要盡力不被她覺察。
可x壓根不需要他靠近,就可以聞到掩藏在他清淡楠木香味的常用洗浴用品,和被浮誇到讓人作嘔的香水味下,
依然附著讓人難以覺察的幽幽情欲之香,還有薇薇身上那股廉價拙劣的,某優品出品小瓶櫻花類日係香水之味。
喬亞瑟一如往日言談舉止,曾經是自然,今天卻是刻意
“也沒有提前打電話,怕打擾了x會訪病人。所以唐突的過來,希望沒有壞了兩位女士說笑的氛圍。”
崇笙聞了聞手裏的玫瑰,芳香濃鬱。像是剛摘下的不久才有的挺拔嬌豔。
“哪裏的話?亞瑟,都是朋友,不需客套啦!”
喬亞瑟笑道
“崇笙說的對,都是朋友,坦誠才是最好的,對吧!”
喬亞瑟說話時,看的是x。
“嗯嗯!”
崇笙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來你的稅務都處理好了,對吧。”
x沒了和崇笙說笑時的隨和自然,溫柔微笑的問著喬亞瑟。
可喬亞瑟看起來,卻覺得x笑起來如彎月的眼睛裏透著刺骨冰涼。
“昨天就處理完了,所以今天早上都在馬場裏消遣。”
“哇!私人馬場?”
崇笙聽的耳朵都立了起來。
“嗯,私人馬場。今後帶你們去騎馬,
可以叫上阮和寧心。x應該很願意和你們幾個湊在一起玩,是吧!x。”
崇笙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活著奔馳的俊馬,也一直憧憬著馬背上的瀟灑和豁達。聽喬亞瑟這麼一說,激動得簡直快要跳起來了。
“好啊!好啊!我要學套馬的杆子!”
崇笙在手裏揮舞起來。
兩人鎮定尖銳的眼神交流和崇笙的手舞足蹈形成鮮明對比。
x並沒有直接回答喬亞瑟的提問“你今天早上在馬場一定遇到什麼事了吧。”
“對啊,所以想找你們問問。”
喬亞瑟和x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崇笙仿佛成了背景。
“請講。”x說道。
“我有一匹歐洲的溫血小馬駒你知道的,很久不見它。我還以為它還是小時候那般弱小模樣。
可今日一見發現它早已成型,健碩剛毅,十分惹眼。
和它同遛走時,卻不知因為什麼,驚嚇了它,溜它的那段路你和我去過無數次。
它本性質和順,我以為無大礙,便叫養馬師牽回棚裏,可當我走時它都一直在發狂。
你可否幫我分析那段路為何會驚了馬,而且它這樣痛苦不堪,該怎麼辦?”
“亞瑟,你為什麼不找獸醫看看啊?”
崇笙疑惑道。
兩人卻沒有任何一人回答崇笙,隻留不自在的她想立馬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x說道“我不知道什麼驚了它。
可什麼驚了它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它的狀況,
若是實在幫不了它,
就結束它把。”
喬亞瑟臉上的微笑石化了,可他還是強撐著泰然
“我要去美國一段時間,那邊有事情。這期間你好好照顧自己,一會的飛機,我先走了。”
“好。我知道了。”x說道。
喬亞瑟又轉過頭來對著崇笙,優雅的笑說
“崇笙,對不起啊!剛才把你晾在這裏,因為那隻小馬駒,我和x都認識它,感情很深厚。才會一時忽略了你,真對不起。”
“沒有,沒有的事,都說了嘛,是朋友就不客套的!”崇笙連忙說道。
“那就好。”
喬亞瑟說完便走了出去,一邊向她們揮著手一邊說著
“再見。祝你們玩的開心。”
x看著空蕩的門口失神良久。